万圣节,游乐场
黑漆的夜晚被绚丽灯光照耀的无比明亮,唯有鬼屋这边一片,光芒昏暗,传荡着阴恻恻的音乐,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入口处早已排起长长的人龙,多是处在追求者时期的男女,当然是那种郎有情妾有意的,想要趁此机会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
“要来游乐场玩也是你提的,这会才哪到哪,就开始喊累了。”人龙之中,青溪长无奈的将旁边粉雕玉琢的女孩背起来,吐槽道。
女孩六七岁的模样,穿着略显宽大的浅褐色毛衣,齐肩的黑发绑成马尾,精致的好像一个陶瓷娃娃。
而这,是青溪长的妹妹,青溪雨。
面对青溪长的吐槽,青溪雨淡淡的回答道,“你身体比我好。”
青溪长无奈的摇头,自己这个妹妹可以是早熟的有些过分,在他的记忆里,就没见她有过很大的情绪波动,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是不是犯二的自己才是的那个。
有时候仔细想想,青溪长觉得自己可能是捡回来的,不是父母对他们的爱有偏差,而是,在一家人里面,他太普通了。
是的,跟父母与妹妹比起来,青溪长太平凡了,身高不出众,长相是那种转眼就会忘记的大众脸,唯一能让人多看一眼的,恐怕是头上浓密的银白头发。
不过这也没什么,现在年轻人染个发很正常,只不过很少有人染这种颜色。
可熟悉青溪长的人会知道,他的发色并非是染的,生就是这样。
最初上学,老师们还以为青溪长有病,对他特别照顾,大一点后学校就认为这是青溪长叛逆期,在挑战学校制度,对抗老师,不过后来青溪长在他们面前当场喷了一瓶染发剂,那黑的发亮的颜色坚持了还不到一分钟,就好像被什么吞噬了一样,重新变成银白色,让他们目瞪口呆。
随后学校老师也开始怀疑青溪长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可就如青溪雨的,青溪长身体太好了,好到不正常,他就像一头感觉不到疲惫的耕牛,永远保持着充沛的精力,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学校里举办的各种体育竞赛,只要青溪长参加,那第一不出意外的会被收入囊郑
虽然惊疑青溪长发色,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也没人再纠结这事。
新奇的事确实能够引起他人广泛而持续的关注,就像二十年前凭空出现在昆仑山巅,却怎么也推不开的石门。
没人知道石门是出于何种原因而现世的,为何推不开,现代的科学完全解释不了,反而是一些神学方面的法被大多数人接受。
科学家坚持认为这其中一定存在能够用科学解释的原因,于是不顾神论者的反对,在他们所谓的大不敬中绞尽脑汁使用各种手法去研究石门出现的原因,去探讨开门的方法,甚至于二十年后的今都还有几支来自世界各地的科研团队驻扎在那里,至于他们是怎么在昆仑山巅坚守二十年的,众纷纭。
总之,青溪长这事与之比起来,只能是新鲜,算不得新奇,新鲜味淡了,也就没人在意了。
伴随着远处鬼屋不断传来的尖叫声,队伍缓缓向前推进。
将近半个时后,青溪长二人终于入场。
在正式进入鬼屋大门前,首先要经过一个广场,上面用竹竿搭建着大棚,黑色的条布铺在顶端横梁竹竿上垂落下来,镶嵌在地面的红绿灯闪动着照射在条布上,风吹动条布时带着灯光形状也随之变化。
装扮成“鬼”的工作人员或是拖着铁链缓慢走动,或是浑身染血的在地上爬着,确是像极羚视剧中幽都地狱的场景。
与青溪长同一批进来的人被一吓,大多尖叫扯着旁边同伴,向着鬼屋入口跑去,青溪长也是不解,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还要来鬼屋玩?
青溪长看到不止一对,当女孩主动牵住或被男同伴牵着时,脸上会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不是那种因为觉得安心而笑,反而有点像是计谋得逞的得意,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作为一枚大三了还没脱单的“大龄”青年,就足以证明青溪长在感情方面的白痴,让他去揣这些男女在想什么,实在是太过为难他了。
做的逼真,始终不是真的,青溪长没有半点恐惧感,偏头问背上的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青溪雨惜字如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