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甘受辱,拒死抗争。
“一介贱奴竟还敢反抗,给我跪下!”高伟一记飞腿正中其后膝,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让他给我舔,快舔呀!”高伟发出一阵恶毒的狂笑。
两名手下按住辰,将他就势压在地上,揪住头发,以他的脸去擦高伟的鞋面。
……
当南剑经过此处时,高伟等人早已扬长而去,空留辰趴在地面上留下屈辱的泪水,在他的脸庞还印有一只清晰的鞋印。
“你擅怎样,是谁这么做的?告诉我,我定会代为教训他。”见此,南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友善的伸出了右手将对方拉了起来。
辰却悲怆一笑,道:“是谁早已无关紧要,我早已习惯了这些。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还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我倒是要感谢你,对我伸出了双手,虽然只是扶起了我,但却使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话了,谁会愿意理会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奴才呢?”
他向南剑报以感激的微笑,却又不失自嘲,而后夹起扫帚便开始重新扫地了。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在他身上到底经受了什么?南剑一阵悱恻,辰的处境激起了他的侠义之心,他有心帮助对方。
“等一等!”南剑心机一动,似乎决定了什么。
“不知兄台还有何指教?”辰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名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
南剑并未作答,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秘法副本,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备突破筑基期,这本书对我而言已是无足轻重。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炼,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将铁骨功法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
辰望着南剑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冉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如果有朝一日我修为有成,定要斩尽曾经有辱于我的人,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
南剑有心帮助辰,却不知他心胸狭隘,城府阴深。
且辰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些都是后话。
在执法处,当南剑将弓令交予一名干瘦的执法长老时,对方辨别完令牌的真伪,挑起花白的眉角定定地看着南剑,他目光如电,仿佛可以洞人心魄。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令牌上。
南剑心中一惊,暗道果然都是一些老古董,虽形似行将入木,却还有这等威压。
此令牌正是佛陀传授之物,佛陀临终叮嘱让他执此令来弓学院报道,将会受到礼遇。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应该无假。
“长老,可是有不妥之处?”南剑见对方凝视令牌良久怔怔出奇,遂问道。
“并无不妥住处,虽然入学仪式已过月余,但见弓令如见皇族,依然作数。没有时间限制,见此令须无条件接受持令者,这也正是弓令的特殊之处,年轻人,此令你是从何处得到?”
干瘦老者打量南剑良久也难看出他有何过人之处,但得弓令者却无一不是有着惊人背景的人。
“是晚辈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南剑道。
“既然你不便,老朽也不会强人所难。”
干瘦老者浑浊的双目陡然闪现一道骇饶精光,运指一点,一道耀眼的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南剑体内。
南剑吃了一惊,却避无可避。
只觉体内一热,并无其他异样,想来对方应该是在探查自己体内的元力,并无恶意。
只见干瘦老者面上阴晴不定,蓦地,他收回了内力,若有所思,木讷地念道:“好奇怪的内力,以他的修为应该还没有产生元力,为何丹田深处却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气团,元气之深厚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应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