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我请白……额长嫂吃饭吧。”薛醒玉想起白绣冰是薛离昭未来的老婆,忙改口叫嫂子。
薛离昭举手就想敲敲她的脑袋瓜,只是那手刚举起,就又放了下来,抿唇道:“尚未成亲,莫要乱喊。”
“她未曾告诉我,你们在凤歌楼。”显然,白绣冰自己也不知,只是阴差阳错恰巧碰上了。
桑叶与薛醒玉对视一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之,谢谢大少爷救了我们二少爷。”
谈不上救,有那个蓝衣贵公子在那里,想必姜氏也无法对薛醒玉做什么。“你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他还是想不通,姜氏何故要把亲儿子扮成女子献给别人,那个人又是何等身份,需要姜氏这样讨好谄媚?
……
白绣冰被抛下凤歌楼,心中意难平,遂一路跟着他们,瞧见他们兄妹俩进了成衣铺,亲眼看到薛离昭为了给薛醒玉买衣服,竟然连他珍视的那把古剑抵押在生意人那里。
白绣冰心气不顺,看着薛醒玉蹦蹦跳跳地跟在薛离昭身边,看到他端稳庄重的眼神中泄露一丝类似宠溺的神采,白绣冰呼吸困难,眼灼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背影远去,方才踏入成衣铺,不经薛离昭的意愿,就擅自把他的剑给带了回来,一两银子抛到柜台上,还清了四吊钱的账目。
原以为他会高兴。
“冰妹,那是我自己的事,不需你插手。”薛离昭负手身后,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沉静得看不出喜怒。
但白绣冰就是知道他生气了,“四吊钱,你拿不出来的。昭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把剑拿回……”
她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便出现四吊钱。
薛离昭放在桌上,淡淡道:“你怎知我就拿不出来。”
白绣冰愕然,脱口而出:“不怪我认为你拿不出四吊钱,全是因为宁姨前阵子生病,昭哥哥你连二吊钱都拿不出手……”
她很震惊,这四吊钱他从哪来的?如果他真有这本事,当初又为何要求南院求主母?
“这钱,是我这两日帮衙门缉拿凶犯得来的报酬。而你说当日我母亲病危的紧急时刻,你让我如何用几日的时间去赚钱?银钱等得及,我母亲病危等不及。”
白绣冰脸上热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伸手想要触碰他,“昭哥哥,我做错了,你不要跟我计较可好?”
薛离昭轻呼吸,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我并未生你的气。谢谢你借我银钱还了成衣铺的账子。这四吊钱且归还你。你拿着回去吧。”
他这副钱货两讫的样子让白绣冰有点伤心,张口还想说什么,阿寿就在外通报:“少爷,二少来了。”
“我今日约了弟弟授课,你且先回去吧,我让阿寿送你。”薛离昭下逐客令。
阿寿在门口捂嘴偷笑,大少前阵子还信誓旦旦地说:薛醒玉小小年纪就不务正业,学纨绔子弟去亵玩女人,还私藏了女人的月事带,这种变态猥琐之人,他不会再搭理她了。
他薛离昭就算无法译得秘籍的最终答案,就算苦求一生都不能行,他也不想再向薛醒玉求教一个字!
然鹅——
阿寿远远就看到二少那淡紫色的纤瘦身影出现在竹林小道上,慢慢走来。
据说,大少亲自约薛醒玉来授课。
据说,某个多日都无法参透的词汇需要请教。
阿寿:呵呵,真香。
女人的第六感准到可怕,面对情敌,必要采取某些手段宣告主权。
白绣冰脑中浮现一个念头,令她几乎克制不住,蓦地扑向薛离昭,栽在他的怀里,把脸往他的脖子处塞。
“你……”薛离昭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刚要把她从怀里拎起来,竹帘发出轻轻的响动。
薛醒玉拂开竹帘进来时,就看到那抱在一起的两人。
啪嗒,两个橘子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她甚至没有捡,立马掉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