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洒在皮肤处麻痒的感觉传来,烛酒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划过一丝暗芒。
唇堪堪擦过烛酒的脖子,涂年才反应过来忙往后退了一步,脸红到了脖子根,满脸的震惊。
涂年一把抢过烛酒手中的毛巾,连视线都不敢往他那看,如果他现在化作原型的话,身上的毛一定炸了。
虽然背对着烛酒,但一直能察觉到烛酒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随着他的眼神,身子温度又慢慢升高了,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才凶道:“你、你还杵在这干嘛?去洗澡啊。”
烛酒抿唇笑了笑,深怕某些人会真的炸了,“好,我去洗澡。”
因为离的很近,导致这话几乎是在涂年耳边说的,仿佛自己在等他洗完澡一样,洗完澡要发生什么……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涂年忍不住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脸红的囧态,只留一双眼在外头,双眼直视着烛酒,“去就去,和我说干嘛。”
眼尾晕上了一丝红晕,眼眶湿漉漉的,眼神飘移不定却装作很坚定的样子,强硬的逼自己看向烛酒,丝毫不退让,像一只保护领土的小兽。
烛酒握拳放在唇边低笑一声,把持不住把持不住……
他不敢再惹涂年了,再惹下去先受不了的还不知道是谁。
等浴室传来水声之后,涂年才将毛巾扯下来,牙齿轻咬着嘴唇。心里那股子躁动到达了顶峰,特别是刚才接近烛酒的时候,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起来……
难道自己一直对烛酒抱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心理!?
涂年扑到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蹭的一声爬起来又灌了一杯凉水下肚,胡乱的将头发吹干,趁卫生间水声还没停下来,他先将灯给关了,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烛酒洗完看见外头漆黑一片愣了愣,接着看见床上窝着的那个鼓包没有,眉尾微扬,没说什么,将脚步放轻了些。
在原本铺好的地铺上躺好。
等旁边再没有声音了,涂年才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来,身体不自觉地往烛酒的方向靠近,眼睛慢慢蒙上了一层雾气,他咽了咽口水,极力控制住脑中莫名的一些想法,呼吸声却越发粗重起来。
涂年翻了个身子,又过了一会完全没有声音了,烛酒应该已经睡了吧?
他才慢慢坐直身体,看着地上的烛酒,纠结了许久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
为什么他那么香……
涂年的睡衣给烛酒穿稍微小了一些,向来将扣子扣到最顶端的他今天难得没有将上面两个扣子扣起来,脖子暴露在他眼前。
他遵从本能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咬下去、咬下去,头脑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诱惑着他。
涂年伏下身子,唇碰上烛酒的脖子,传来温热的触感,牙轻轻咬上。
还没等用劲涂年突然停了下来,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疯了疯了,自己到底在干嘛。涂年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闭上眼平复着心头的冲动。
不过真的好香啊……
等涂年离开之后,烛酒慢慢睁开闭着的双眼,手指碰了碰脖子,上头还残留了几分温度。
重新回到床上的涂年蜷缩成一团,感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意识和体力像是在慢慢被抽离,最难熬的还是烛酒那诡异的香味一直往他心口钻,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的紧,意识慢慢的湮灭。
“年年……”
身后响起烛酒清冷的嗓音,此时涂年已经失去了意识,全凭着本能靠近烛酒,“好香……”
失去意识的涂年手搂着烛酒的脖子,唇贴了上去,直到吸到了血那股难受的感觉才慢慢降低。烛酒勾了勾唇,低下头也在他脖子上留了一个印记。
另一边,林安正在书桌前写着计划,涂年是他带的第一个艺人,所以他很多方面都很陌生,只能花多一点功夫来学习,和请教行业里的前辈们。
本来还神采奕奕写着的他突然像是睡着了一般,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啪嗒”响了一声。之后再睁眼的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翻了翻刚写的东西,眉头皱了起来。
“哗”一声将计划撕成两半,仍进了垃圾桶里,“愚蠢。”
说着换了一身衣服就出门去了。
第二天。
一夜无梦,涂年今天没有早戏,所以稍微睡迟了一点。他醒来的时候烛酒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昨天很难受,之后就没了意识,今天好像好多了。
林安进屋的时候见他还在发呆,便喊了他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涂年抬头看了过去,“你昨晚偷人去了?黑眼圈好重啊。”
林安挠了挠后脑勺,“昨天我写计划的时候睡着了,可能是因为靠在桌子上睡的吧,我全身腰酸背痛的……”而且可能还梦游了,他写了一晚上的计划被他自己撕得乱七八糟的。
想到这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我昨天好好规划了一下你的未来,我们微博粉丝也不少了,你要好好经营一下啊,偶尔也发两张自拍什么的。”
“行吧。”涂年拿着手机就拍了两张,随手就发了上去。
他曾和旧人约定一定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如果不是身体受限他现在应该也是哥拼命十三郎,所以一般公司和经纪人的要求他都会听,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项。
林安看他动作一气呵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照片发出去了,“……祖宗你在干嘛!?你这就发啦?”
涂年眨了眨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