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1 / 2)放弃灭世的我成“神”了首页

六艺门灵舟上,一直紧张观战的书堂弟子听得此话,面面相觑,有眼尖的指着离司马信学十余丈远的某处,道:“那亮晶晶的是什么东西?”

原本被花卓拉着要往外走的沈均安,因着注意到战局的变化驻足,顺着说话的那个师弟的手指望去,满是疑惑地道:“什么?”

玄武舟的舰桥上,玄色斗篷人竟是笑了,道了一句:“这两个小子算是有进步。”

被囚禁在六艺门灵舟内省室的蒋含章,正扯着脖子从那个小窗口向外望,许是阳光照射角度的缘故,他恰巧能看见那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忍不住喃喃道:“原来是千毒蛛的蛛丝啊。”

“司马先生,这是我甲卯峰从北地捕捉的千毒蛛,培育出的变种吐出的蛛丝,个中好处,您可以好好体会体会。”形容狼狈的于雪风此时神色得意地高喊道。

原来方才他与窦煦与司马信学缠斗重,每每被剑气震得翻滚出去很远时,状似疲于躲闪,实则是暗自布下千毒蛛的蛛丝。

窦煦与于雪风幼时是同村子的玩伴,又同时拜入凌霄城成为同门。

窦煦聪会勤奋,先通过了内考,成为内门弟子,说来也是他的幸运,他投拜的师父彭英楚原本声名不显,没多久却有了大的突破直接升峰了,他竟碰巧得了一个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三年后,于雪风也拜入甲卯峰。

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两人同乡竹马又同窗,默契非彼寻常,相互掩护着在离司马信学十余丈远处布下把其裹覆在其中的千蛛丝——因为近身缠斗得激烈,不论是司马信学还是窦煦、于雪风都将灵觉探测的范围收窄了,以便提高反应速度,千蛛丝透明无色,司马信学的注意力集中在搏杀过招上,并没发现自己已经落入蛛网中,成了待宰的猎物。

司马信学面色阴沉,冷冷地道:“这等取巧之物,也想拦住老夫?做梦!”

言毕,抬手一剑便朝蛛网劈去,平时司马信学剑风所及,开山辟石,威力惊人,此时那层层叠叠的蛛丝受了这一剑,却像弹簧一样向后弹了数米后又恢复原状了。

蒋含章看着这一幕,摸着下巴回忆道:“千蛛丝啊,我记得好像后来凌霄城用这玩意儿做‘防弹衣’来着,比紫金衣还好使呢。”本来地球上同等质量的蛛丝强度是就是钢丝的五倍,这种被特意培育的千毒蛛的蛛丝的强度只会更高。

眼见自己老师被困,沈均安急了,拔了宝剑,扯住此时主控结界的一位师兄,吼道:“打开结界,我要出去!”却被花卓一把拉扯住阻止。

沈均安又急又气,怒道,“子嘉你要拦我不成?”

“我不是拦你!我是要你别做无用功!”花卓道。

“无用功又如何?那是我的老师!你让我看着老师受困而无动于衷吗?也对,我的老师又不是你的老师,你当然不着急!”沈均安是书堂弟子,花卓内考时选择了礼堂,两人在外门时玩得很好,但现在的老师却不是同一位,沈均安此时显然急得口不择言了,道,“子嘉!我倒没想到你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

被这么指责,花卓不见半分怒容,只静静地道:“你去送死也救不了司马席首,但是有人可以。”

沈均安本来还想说“死便死,亚圣教导,舍生取义”,但听到后面花卓说有人可解救老师,忍不住问道:“谁?”

花卓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跑来拉你来是要干什么?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问一问广陵堡那两个人。”

“广陵堡那两个人?那就两个小孩儿啊!和咱们两个差不多大,能知道什么?”沈均安满是不解地道。

花卓无奈地道:“是,他们是年纪不大,但是什么身份?一个是广陵堡的少堡主,曾经来咱们门中交流做客,另一个是他的结契之人,两人孤身出现在这万里无人的夜林腹地中,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有点儿奇怪,老师不是让你去见见那个坤泽吗?问出来什么了吗?……再说,就是奇怪,能帮到老师什么?”沈均安道。

“广陵堡的堡主夫人出身泽南,他们的少主人回外家探亲不奇怪,但你觉得他们会穷到给自家的继承人买艘灵舟的钱都没有?让他们的少堡主御剑飞跃夜林?我猜不是他们没有乘坐灵舟,而是他们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状况,也许……也许他们就是从凌霄城手里逃得性命的,他们肯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也许更有办法对付这些凌霄城的人。”花卓分析道。

“你是说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俩?可是那个皮少堡主关在了禁闭房中,禁闭房的钥匙在老师手里,另外那个家伙关在内省室,也没钥匙……”

“我有内省室的钥匙。”花卓刚刚就是从内省室里出来的,当然有钥匙了。

司法信学劈出一剑又一剑,那蛛丝形成的“口袋”却连半点缝隙都出现。

蒋含章看得很是不解:千蛛丝这种东西粘性再强,也不可能违背基本的重力定律,那两个凌霄城的弟子就是趁着打斗的时候偷偷的挂丝,也得有个类似“钉子”之类的挂靠让他们挂啊,不然丝还没结成网呢,就先掉下去了。

然后蒋含章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暗道:真是受不了,甲卯峰的这些家伙玩的东西都太渗人了。

正这么想着,只听身后“咯吱”一声,门开了,方才被他逗弄得面红耳赤跑出去的那个小子又回来了。

眼见司马信学暂时无力从蛛网里面挣脱,窦煦、于雪风二人得了片刻喘息,灵力稍复但也不逞强,不再试图用轻身术凌空了,各自掏出了一把备用的宝剑,两人御剑飞近蛛网,操纵着慢慢收紧,越收越紧,从方圆十余丈许宽到数丈宽再到数米宽,自然也将网内的司马信学在圈内的活动范围越收越窄,眼见司马信学徒劳地挥出一剑又一剑,面色阴沉,双目被怒气烧得充血,两人丝毫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