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志高注意到了舒青川的视线，不自在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伤好了，你的伤却还是让你动不了？”舒青川摸了摸完好如初的伤处，感觉不可思议。

“对啊！志高你什么时候有的异能。怎么不告诉我们？”志姝这才察觉到了这关键的一点，“既然能治伤，为什么不把你的伤也治下？”

“我也想。”志高无奈地笑笑，“但实不相瞒，我的异能是我这次清醒过来才产生的，我还没能完全掌握就将我所有的异能都用在了她身上，现在反倒只能等异能恢复好后才能治疗我自己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地就产生异能了？”志远左看右看，都没发现志高身上有什么突然的变化，怎么居然之间就有了异能？难道，是因为舒小姐的血？

她的血，能让人产生异能？

这，这可是个大新闻啊！

志远无比惊愕地看着舒青川，这次却不敢将自己的推断说出口了。

舒青川也意识到了这点，仍不动声色，准备听志高的解释——到底他的解释是否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呢？也许他的体内平衡理论是真的。

“我一直在研究丧尸，对于丧尸的理解有了质的变化。我的研究表明，丧尸和人体内都有大量的外界认为是‘丧尸病菌’的东西。但我更倾向于将它视为体内的一种特殊物质，将其称为黑素。我们研究过各类人群体内的黑素，发现普通人体内的黑素量都是偏小的，丧尸体内的黑素极多，甚至蔓延到体外，只要抓伤人体就能将黑素传送到人体内。而异能者体内黑素介于两者之间。”

“所以被丧尸抓可以让普通人体内黑素增加，从而变成异能者？”十三听明白了，同时提出质疑，“如果是这样，那末世的异能者数量远不止如此。而且，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被丧尸抓伤变异能者的传闻，只听说被抓伤不处理就会变成丧尸。”

“那是因为体内平衡被打破了。”

这是第二次，舒青川听到“体内平衡”这个词。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他们体内的黑素和血液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外部有黑素入侵就容易打破这种平衡，使人变异成丧尸。丧尸的体内黑素是持续变化，不平衡的，所以随时可以进一步变异，从普通丧尸变成初级丧尸，再变成中级、高级丧尸。”志高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而他们变异的因素除了吃人吸取里面的黑素，还有一项就是能量，最典型的便是持续的日照可以促进丧尸的变异。”

十三闻言，想到了自己曾见到的操作：“所以有很多异能者们为了以后能多搜集晶核，不杀那些普通丧尸，任由他们继续吃人转变成有晶核的丧尸，但是他们不知道长期日照下来，丧尸也会慢慢变异……”

他初次见到舒青川，发现她不处理那十只丧尸时就是这么想的。

志高点点头：“但是我们研究出了这点，所以李基地就开始用光照的方法培养丧尸，研究它们的变化，当然，更多的还是收集晶核。到了后来，他们觉得日照效率太低，开始用死刑犯喂养丧尸，晶核产出效率大大增加，甚至还能用这些活人研究人丧尸化的过程。我受不了这种丧心病狂的研究，就打算脱离，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如果是用死刑犯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只可惜志高太仁慈了，反而害了自己。舒青川有些无情地想着，下意识地看向十三——这个时候，她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十三却是捏紧了拳头，叹了口气，难得反驳了舒青川的话：“这其实是一个底线问题，一旦接受了，那底线就会不断降低，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永远在底线之上。最初的时候，他们可能想着既然阳光就能养晶核那就养吧，不害人就好。后来底线放低为死刑犯就可以，再后来死刑犯不够用了呢？会不会一步步变成犯了事的人都喂丧尸？或者干脆，他们认为没用的人都是丧尸的饲料？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果然，他会是这样的想法。舒青川首次没有因被他人反驳而不悦，淡淡地笑了：“这也是你离开闫基地的真正原因吧？他们，已经降低底线到了哪一步呢？”

“当然是最低的一步。那些人永远能做出你想象不出来的恶心事。”十三回忆着往昔，满脸都是恨意，却不愿多谈，“抱歉，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你为什么会变成异能者？”

志高点了点头：“嗯。目前没有仪器检测，我只能大胆推断。之前的丧尸化是丧尸残留在我体内的黑素导致我体内黑素失衡，黑素的浓度达到了一个高点。而舒小姐的血液却让我体内的黑素再度平衡，保持在异能者的中等程度，所以我变异成了异能者。”

“这可能吗？如果这样就能让人变成异能者，按照你们那种残忍的研究方法恐怕早就研究出一堆异能者了。”

“所以舒小姐还是特殊的。她的血能净化人体内的黑素，让人从体内不平衡的丧尸状态变为异能者状态。我甚至可以大胆断定，舒小姐血液中是完全不含黑素的。她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舒青川和十三对视一眼，顿时明白志高说的可能是事实——她是从异界来的完全不一样的人，她血液中自然不含黑素，她的血真的可以用来创造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