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爷看了一眼出绣,点头:“在学堂可有人欺负你?”
锦绣神色奇怪道:“爹你是觉得有人能欺负得了我吗?”怕不是忘了自己现在是一拳能打倒三个大汉的猛男子?
元老爷十分忧愁道:“这欺负啊,可不光是武力上的碾压,更有行动和语言上的暴力。”
锦绣摇头:“孩儿听楚师父说,一力降十会,虽然孩儿是个斯文人,不会和人动手,但也不会站着让人欺负,万一有不长眼的挑衅到孩儿面前来,孩儿一定会说服对方讲道理的,您就少操心吧。”
元老爷被锦绣劝的更忧心了,在元老爷心里,自己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定位吧,好像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斯文人?
不会动手?
看看家里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家具摆设再说吧!
呵呵!
元老爷语重心长道:“宝儿啊,你要是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你就回来和爹爹说,爹爹想办法给你出气,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和人动手。你能答应爹爹吗?”
元老爷生怕自家儿子一个不注意,招惹他儿子的人就被揍成肉饼。
锦绣一时语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元老爷留下这么一个印象。
于是他再次强调:“爹,我是斯文人!”
说罢一指自己身上的青色衣衫:“别人都说儿子我是读书人!斯文着呢!”
元老爷无奈,头疼的摆手:“行行行,知道你是斯文人。咱们家唯一的斯文人!”
态度十分敷衍,敷衍程度堪比兰娘满脸堆笑,说雪绣昨日做的玫瑰糕十分美味。
锦绣心里也很无奈,但这已经是父子两人间近一月来的日常对话,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谁都说服不了谁。
元老爷也不是不关心锦绣,甚至锦绣在二弟家学堂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向他禀告,但元老爷就是觉得每日儿子归家,亲口问上一句,心里才踏实。
锦绣勉强把这算成是父子两人间沟通情感的特殊方式。
出绣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锦绣无奈的看她一眼:“姐姐,你笑什么呢?”
出绣眼睛弯弯的,嘴角上翘,声音清脆:“出绣笑爹爹和弟弟呢!”
元老爷被两孩子弄得没脾气了:“笑爹爹什么呢?”
出绣:“娘说爹爹这叫死鸭子嘴硬。”
锦绣认同的点头:“娘说的极是。”
出绣:“娘还说,弟弟这是自恋!”自恋还是兰娘从儿子锦绣嘴里听来的,自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兰娘深觉这词就是为儿子锦绣量身定做似的,十分贴合。
元老爷点头:“兰娘说的极是!”
三人斗嘴间,寿管家进来禀告:“夫人那边刚传来话说,晚间着了凉身体不舒服,喝了药早早地歇下了,因此不和大家一起吃饭,让咱们把饭摆在前院儿。”
锦绣听说兰娘生病了有些着急:“找大夫看了吗?情况可严重?”
寿管家道:“找的是熙和堂相熟的大夫,说是寻常风寒,开了两副药,以观后效。”
锦绣嘱咐寿管家:“回头让厨房熬些软糯的小米粥放在火炉上温着,免得夜间娘醒来想吃东西时忙乱。”
元老爷含笑听着,对小儿子的细心十分满意,这孩子在这方面聪明细致的不像元家孩子,更不像周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