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帝王?怪不得那些前朝旧臣会不服他。后来呢?”
阮柠右手支着胳膊,不自觉的舔起自己的小虎牙。
“后来,吾族族长出手,那些灾祸算什么,护着那皇帝的帝位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他熬死那批老臣,有了自己的心腹,帝位再稳当不过。这时候,他发现巫族名声太旺,原先他的保命符成了他最大的威胁。几十年过去,他厌倦了事事过问巫族的日子,也受够了事事要看巫族脸色的气。”
讲到这里,阮柠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除去了其他障碍,帝王大计的下一步自然是除去巫族。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还真是亘古不变。
汉初开国名将韩信,率军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
何等威风,何等辉煌。
谁能想到,那风流倜傥一人一马归故里,说出“臣多多益善耳”的意气风发的将军,甚至被封“五不死”,末了,也只能悲凉无限地说:“果若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最终以谋逆之名被吕后与萧何困死于长乐宫钟室。
想到这些,阮柠不由得摇头长叹一声,自古帝王薄情寡性,当真是应了那句高处不胜寒啊。
“阮姑娘这是怎么了?”
见阮柠一副感叹良多的样子,黛儿奇怪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