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雨楼这几日有两位公子天天来,不要姑娘,只要两壶好酒然后坐到天明,妈妈已经见怪不怪,不点姑娘那又怎么样,只要钱给的多就行,两人话都不多,只闷声喝酒,眉宇间似有几分郁结,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那世人所不容的感情,可惜了,这么两个俊俏的公子。
今日公子又来,指名道姓地要了两位姑娘,且出手大方,妈妈哪还管什么世人容不容他们的感情,欢欢喜喜收了银子,连忙招呼姑娘去了。
春雨秋花今日得两位大金主点名,惹得好些姐妹羡艳,又回去仔细梳洗了一番才去见那两位公子,谁知一进门,见那两位公子,脸顿时就白了。
十七现在知道萧予安说的这把佩剑拿给他唬人是什么意思了,面无表情地将剑架在秋雨脖子上。
秋雨有些想哭,为什么又是我?明明是两个人的责任,为什么每次都架在我脖子上?
实际上,十七根本看不出来她们谁是谁,胭脂太厚,令他有点眼花。
萧予安还端着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温声道:“两位姑娘不必害怕,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问。”
比起第一次,她们胆子明显就要大多了,没有腿软地跪下去,只是说话还有些哆嗦:“什,什么问题?”
“为何这醉雨楼,丑死一过人就开始越来越少?”
此话一出,春雨秋花的脸更白了,嘚!刚刚还夸她们胆子大,现在又跪下了,秋花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春雨胆子大些,拉着秋花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公子这是什么话?我们这是风流地,到了夜里,自然是都回房做该做的事了。”
十七蹲下身,用剑柄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成年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低沉舒缓带有几分笑意,却让人感觉如坠冰窟:“要不要我带两位姑娘一间间看过去,看看这该做的事是什么?”
刀在头上,秋花慌了神,“我说我说!”
十七闻言挑眉收了剑,他这话虽然是对春花说的,但主要是说给秋雨听的,小姑娘不经吓,一两句话就可以把人吓住。
对上萧予安那温润的目光,十七面色有些黑,手持佩剑双手抱胸,懒懒散散地倚在门上。
“他们,他们去了金雀殿。”
“金雀殿是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我和姐姐只是个中等艺妓,并没有资格去,只有上等姑娘和花魁才可以去。”
“如何才能去?”
“不,不能,不能去,只有姑娘手持令牌将人带进去。”
“如何能拿到令牌?”
没有人回答,萧予安知道,能说的,她们都已经说了,余下的,说出来会让她们招致祸事。
他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摞纸,十七看清楚他所谓的重要东西是什么,脸更黑了。
春雨秋花看着眼前出现的大额银票,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些是定金,姑娘若是愿意说,我便替你们赎身,助你们出京都,以后也有个安身立命之本,若是不愿意,这些银钱,就当我是来买消息的吧。”
他声音温润,说出来的话有种莫名让人信任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