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升走到地图前,找到燕晓声说的地方,点点头道:“嗯,晓声说的不是没有可能,那晓声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燕晓声道:“我们可以将黄河上的桥梁炸掉,彻底断了柳登云的路。”
王小刀道:“师弟的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但一旦炸掉桥梁,那以后我们想要出去不是也很麻烦吗?”
于新佑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再说吧。”
柳一白道:“不错,桥梁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建嘛。”
杨东升道:“看来,大家都同意炸掉桥梁,那好,咱们就把除了这个桥梁的其他桥梁全部炸掉,免费被柳登云绕道过河,断了我们的后路。”
柳登云骑在白马上,穿着崭新的将军服,腰带上别着手枪,腰间挂着一把刀,胸前挂着一个精致的望远镜,胸前的绶带随着身体的起伏飘荡着,胸口挂着几枚勋章。年近五旬的柳登云一身戎装,显得分外精神抖擞,刮得干干净净的脸,浓黑的眉,充满睿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恰到好处的嘴唇,笑得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总是戴着一副洁白的手套,总是一副笑脸面对手下的士兵,路上遇见的妇人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心里的小鹿砰砰乱跳。
从京城到西北要路过直隶山西,直隶属京师直管,没有其他的势力,治安也相对较好,柳登云治下又严,十五万大军秋毫无犯,很快就进入了山西境内。山西总督阎三保和柳登云是校友,年纪比柳登云小几岁,对这位学长很是敬仰,派人在两省交界迎接柳登云。
柳登云随着阎三保的副官一路快马加鞭,来到阎三保的老宅。这是位于文山脚下的一个豪绅府第,一条宽敞的道路直达宅院大门,道路青砖铺地,打扫得一尘不染,一座雕梁画栋的石牌楼立于路口,阎三保带着手下将领在牌楼下候着,看到柳登云到来,阎三保急忙迎上来,笑着道:“大帅,一路颠簸,辛苦了。”
柳登云甩蹬下马,将马鞭递给身后的副官,握了一下阎三保的手道:“阎老弟,别来无恙啊?”
阎三保道:“托大帅的福,三保很好。”说着,伸手道:“大帅,请。”
柳登云在阎三保等人的簇拥下来到阎府大门,大门为牌楼式,体量虽然不大,但式样奇巧,造型优美,尤其是两侧栏柱下端的石刻,精美别致,门楣上的浮雕更是栩栩如生。
“老弟,你家这大门很漂亮嘛。”柳登云细细打量着大门两侧的精美雕刻赞叹道。
阎三保笑着道:“入不得大帅法眼。”
进了大门,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假山,代替照壁,将人的视线挡住,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绕过假山,来到第一院,院子颇为宽敞,以鹅卵石和青砖铺出抽象图案,迎面是高大的二层楼,南北两面是出厦大瓦房。穿过过道是二院,二院的正厅为三间大房。屋内陈设着桌椅,供阎氏家族议事及宴会使用。南北均有出檐抱厦通往后院。三院的宫殿式大楼高而且大,站在三楼顶端,可远眺整个村镇。
阎三保将柳登云让进正厅,下人端来茶水,瓜果,几样小吃,干果。阎三保道:“大帅,我们这里比不得京城,穷乡僻壤,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大帅的。”
柳登云道:“老弟,这些东西就很好,咱们都是寻常人家出身,给咱们弄些山珍海味,咱们还享受不了呢。”
阎三保点点头,陪着笑道:“是了,是了,咱这肚子也就是这么点出息。”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有管家进来在阎三保耳边道:“老爷,老太爷,和二老太爷想见见柳大帅,您看?”
阎三保嗯了一声,管家退了出去,柳登云问道:“老弟,可是有事?”
阎三保笑着道:“让大帅见笑了,老爹和二叔听说有贵客前来,想要瞻仰尊容。”
柳登云起身道:“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小辈,来到家里,自然应该是我去拜访二位老人家,怎能让老人家移步?”说着,对阎三保道,“老弟,前面带路,我去拜访一下老太爷。”
阎三保带着柳登云来到阎老太爷居住的正房,阎老太爷和二老太爷在丫环的搀扶下,站在月亮门前,看到柳登云和阎三保走来,阎老太爷和二老太爷急忙拄着拐杖迎上来。
柳登云急忙快走两步,伸手握着阎老太爷的手道:“老太爷,晚辈未能先来拜会二老,还请见谅。”
阎老太爷道:“大帅海涵,是我们两个老头子唐突了,听底下的人说有贵客前来,我们就坐不住了,想着能不能见上一见,扰了大帅,还望大帅勿怪。”
柳登云扶着阎老太爷进了屋里,在下首坐了,陪着阎老太爷和二老太爷聊了一会儿天。过了一会儿,管家推门进来,走到阎三保身边道:“老爷,酒席已经备好了。”
阎三保站起来道:“父亲,到饭点了,我陪大帅去用饭了。”
阎老太爷急忙道:“好,好,大帅,老朽就不作陪了。”
柳登云道:“那老太爷您先歇着,若是有时间,晚辈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