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连兴叹息道:“我又何尝舍得,这不碰到事情了吗,吕大哥对我怎么样,你不是不清楚,当年我闯荡江阴郡,谁正眼瞧过我这个乡下人,若不是吕大哥的帮助,我哪有今天,你和笛鸣,也哪能过上今天的日子。”
杨兰据理力争,道:“这是两码事,吕大哥对我们家有大恩,这我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与把笛鸣过继给他们,是两回事,我们不能因为这些恩惠,就不要自己的亲骨肉了吧。”
步连兴继续劝道:“兰啊,吕大哥从没求过我,今日哭着求我,你说我怎么好拒绝,大嫂不让他纳妾,自己又没法再生孩子,我们若不答应,这不是让吕大哥绝后了吗?”
杨兰不依不饶,坚决不同意,继续道:“我不管,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同意,你若执意如此,我就死给你看,笛鸣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几乎用尽生命生下来的,况且吕大哥的事情不是绝对的不行,难道就因为他惧内,就要牺牲我们的幸福吗,吕大哥的恩惠我不会忘,你让我这辈子做牛做马去还都行,就是不能拿我的儿子去还。”说完不顾步连兴怎么去劝,趴在步笛鸣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儿子,一声不吭,步连兴叹息一声,倒头睡下了。
翌日正午,吕有财宴请步连兴一家,杨兰警惕的看着,步连兴则是两头为难,低头不语,吕有财举杯笑道:“连兴,弟妹,今日请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前日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二人为难了,笛鸣这么好的孩子,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舍得的,之前我给连兴说的事情,就当我没有提过,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怪我这个大哥。”
杨兰立刻起身,激动的道:“大哥,我们岂敢怪罪于你,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这辈子都没齿难忘,只是笛鸣,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实在舍不得,还望大哥你不要怪罪。”
吕有财摆手示意杨兰坐下,继续道:“弟妹哪里的话,连兴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他自己的努力,我这个当大哥的,也只是在旁边帮了一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此事我们就不再提了。”
步连兴夫妇急忙敬酒表示感谢,步笛鸣装作不懂的在一旁吃菜,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若是吕有财敢强行欺压父母,那自己定会全力护着父母周全,如今听到吕有财如此说,也是放下心来。
吕有财看着步笛鸣,心里是越来越喜欢,继续道:“不过吕某还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贤弟与弟妹能否成全,笛鸣这孩子我看着真是喜欢,能否让我将他收为义子,认个干亲。”
这么一说步连兴夫妇甚是激动,步连兴急忙道:“这怎么不行,这简直是这孩子的造化。”
杨兰也是破涕为笑,昨日堵在心里的不快,如今一扫而空,激动的道:“大哥,您这简直对我们太好了,让我说什么好,有了您这样的义父干爹,笛鸣以后一定会有前途。”
步笛鸣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叫声干爹罢了,在父母的授予下,甜甜的叫了几声,吕有财激动的又落下泪来,步连兴夫妇对视一眼,商量着再生一个孩子,到时一定过继给吕有财为子,让吕有财更加激动起来,一顿饭吃下来,又哭又笑,好在最后以美好的结局收场。
午饭过后,吕有财带着步连兴有事出去了,步笛鸣继续在院中的比武场玩耍,直到夜深了,父亲才回到府中,杨兰询问何事,却被告知暂时保密,但是看着步连兴满脸的兴奋,步笛鸣知道一定是吕有财又介绍了生意给父亲。一家三口舒服的睡了一觉,于第二日告别吕有财,踏上了回乡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