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风要凉上许多,吹拂而过,带着点海水的清咸,却又干净独特。
吹了会儿风,绮岁冷的套上针织衫,很薄的一件,并不御寒。
受邀来玩的人陆陆续续登上游艇,从她身后走过,随意打了几声招呼,迟到的人很少,梁涉川就是其中之一,虽然他不是来参加派对,只是跑个腿。
“还不进去?等谁呢?”蒋沅不知何时站到绮岁身后。
她裹了下领口,“梁老板啊,让他给我送个东西,慢吞吞的,还迟到。”
游艇内的欢愉正在逐步开展,欢笑声阵阵,船还没开,他们倒是提前把香槟开了。
蒋沅作为主人要先进去控场,她拍着绮岁的肩,“行,等他来了我外叫人开船,不着急。”
绮岁比了个k的手势。
海面平静,甲板上的风肆虐,尤其是她站的方位,无奈只好走到船尾去,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侍应生等梁涉川来了带他过去。
秦绻和陈策没等到绮岁,两人便一起出去找她,还带上了唐昭,自从他那次送绮岁回家之后,就彻底被带入这个圈子,想逃也不行。
甲板上绮岁形单影只,低头看着海水的波动,风太大,将她整齐的头发吹散,娇艳的美柔和不少。
海面与天边的交界线正在相融,而绮岁站在中间,成了特别的风景。
“一个人在这干什么?”秦绻走上去将酒递给她。
等梁涉川的事她不想再说第二遍,拿过酒,轻嘬了一小口,回头看向陈策,笑道:“嘴巴好了?”
“托大小姐的福,已经没事了。”陈策翻了个白眼。
“别说的好像是我害的一样。”
“这两个受害人都在了,是你赔罪道歉的好机会。”秦绻意味深长看向唐昭,又不屑地瞟过陈策。
仿佛他只是个赠品。
唐昭是他们中间最单纯的,还没发现自己正站在风暴中心。
绮岁对着他抬起下巴,“阿昭说了,他是自己不小心撞了车才骨折的,这罪名不要随便往别人头上扣。”
秦绻惶惑:“你还特意问了?”
“那次……的确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
老实人适时插了一嘴进来,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陈策可不认为梁涉川无辜,指着自己的嘴巴,高亢道:“阿昭那事暂且不提,我这个可是真的!”
绮岁用手推开他递来的脸,“那你去找他理论。”
唐昭还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摸着头,想再问,有人在船舱喊了一声让他进去。
人刚走,秦绻便抵了抵绮岁的手,看着唐昭消失的地方,“岁岁,你觉得阿昭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人啊,各个方面,实话实说长得也不赖吧?”
甲板上只余他们三个人。
彼此又是熟人,聊起天来自然不用顾忌,秦绻在圈子里一直有个吸血精的外号,顾名思义,只要是相貌标志,她又看上了的,都会想办法跟人家发展一段感情。
陈策和绮岁对视一眼,会意。
“干什么?又看上了?”绮岁靠着护栏,感叹道:“这么小你也下的去嘴?给自己积点德吧。”
“说什么呢。”
陈策也在一旁偷笑,秦绻面色回归严肃,“我说的是你,你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