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涉川皱起眉,阴影遮盖了半分,绮岁就是会堂而皇之的将他看低。
“是老太太让我来陪你的。”他特意交代清楚,配合上满脸的不情愿。
“用不着。”绮岁扬高了脑袋,头发被风舞乱,“您身娇肉贵的,可别摔了。”
“你在这逞嘴皮子功夫有什么用?”
晚上还不是要巴巴地求着睡在他的地盘。
老太太一天不走,他们的表面关系就要多维持一天。
过了晚饭时间,绮岁在岚伯的监视下走进梁涉川的房间,她已经轻车熟路,也能将房间里的男人视作无物,大摇大摆在椅子上坐下,双脚搭在茶几上。
短短十几分钟内就有好几通电话打进来。
绮岁拿着挫甲条修甲型,电话开了免提,不断有女人咋咋唬唬的声音传进来,大多是约她去玩,她以要陪老太太的理由给拒了。
女人聊天的声音吵得梁涉川没办法安心看书,他沉声清嗓:“你能不能滚出去打电话?”
绮岁吹了吹指甲,“凶什么凶?我不打了还不成吗?”
那番二流子的坐姿没有半点女人的样子,梁涉川拿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把脚放下来。”
保持姿势又一分钟,绮岁懒散地将腿拿下来,踩在地毯上,她光着脚跑到梁涉川的书桌旁,那个高度只要踮下脚就能轻松坐上去。
绸质的睡衣裙摆落在梁涉川手边,绮岁将脚蹬在他的膝盖上,一段光滑的布料隔在中间,强化了似有若无的触感。
感受到压在腿上的那只脚,梁涉川捏住她的踝骨将脚甩开,他压着嗓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