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楼就够消耗体力的。
绮岁带着失去知觉的胳膊,跟着梁涉川走到他房间门口。
走廊上光亮黯淡,她虚虚弱弱地出气,听见梁涉川打开房门,人走进去,“别跟着我,一点皮肉伤不要惺惺作态的。”
怎么说绮岁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回来这几个月不是摔坏骨头就是流血受伤,还都是因为梁涉川。
他面冷心更冷。
绮岁没办法让自己不委屈,“我真是有病才会替你挡这一下。”
话尾哽了下,听出她的委屈梁涉川也没有心软。
他眼里死水一片,对美人毫无怜惜:“你心里应该清楚,她为什么会从房间里跑出来,你不锁门,不就是等着她跑出来给我演一出好戏吗?”
绮岁瞳孔紧缩,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她兀自冷笑,听上去却像是在笑自己,“我没有梁老板想的那么神通广大,知道你会凌晨两点不睡觉跑到阁楼上。”
意思就是,是他自己先多管闲事要上去的,她既管不了他的腿,更控制不了他的思想,何必把脏水泼给她。
“快滚。”梁涉川下颌紧绷,发了狠的将门摔上。
进门没多久,他站在镜子前,将脖颈的纽扣解开几枚,露出刚才被扎的一片针孔,手指的薄茧剐蹭,丝缕痛感侵袭。
天刚亮走廊外便有女人的吵闹声。
往常这个时间佣人为了不打扰主人的休息,连脚步声都会刻意放轻,梁涉川很少情况下是被吵醒,他穿戴整洁开门。
女人愤愤不满的揶揄声清晰:“这才回来多久,就让我的岁岁受伤两次,我今天非要他好看不可!”
绮岁胳膊上纱布裹了一圈,倚在门框上干笑两声并不回应。
“你想要谁好看?”梁涉川横跨出一小步,不等秦绻答话,反问绮岁:“谁同意让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