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这里有您一封信还请收下。”芈莫汝掏出一封信递过去道。
既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施池,那便唤方先生也无所谓。
方仁也将医药箱子紧紧攥在手中,盯着信封道:“这是谁写得,在份尴尬怕是收不得……”
秦不可一口黑血卡在嗓子里,她一手抽出信塞进方仁也的衣襟里:“明知故问,方先生既为医者医别人的同时也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不是?你瞅瞅,今个他都把莫汝喊来了,那肯定也会让你同施达联系的。”
方仁也拿出信封捏在手里,犹豫道:“是么,可是……”
“有啥可是的呀,方先生您贵人事多,公爹这里既无大碍,那我们也就不留你了。”说着示意芈莫汝开门,将神志还未清晰的方仁也推了出去。
方仁也自打捏着信后心里就开始浮浮沉沉,一会儿想着信封里施达定然会将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痛骂一顿,一会儿又想着主子今日的做法确实有些突然,但少爷都出现在这院子里了,他收下一封信大概也就没什么了。
等他纠结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走出院子了。
房间内,芈莫汝重新抱回孩子逗弄着,眼睛里柔的都能滴出水来,虽然不知道怀里的孩子能不能听懂,他还是喋喋不休的看见什么就给孩子说什么。
秦不可趴在桌上又酸又甜:“以前倒没看出来你的话那么多。”
“往后会更多。”芈莫汝眼睛一直未离开孩子,“我少当了二十多天的爹爹,这会儿只想赶紧补起来。”
“那你怎么不说你少当了二十多天的夫君呢。”
醋味如此明显,芈莫汝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坐在秦不可身边,贴着她的背道:“这两者是不一样的,当爹呢,夜里可以不用当,但当夫君呢夜里的时间也得算上的,由此看来你这边的二十天我很快就会找补回来的。”
“诶诶诶”怀里的小人小猫般叫了起来,秦不可伸手摸了摸尿布,干的。
“怕是饿了,我得把孩子抱回去了。”秦不可接过孩子放进小篮子里,又在芈莫汝耳边低语道,“今晚你还会来么。”
“娘子邀请我撬窗子?那是自然要来的。”
“少贫”秦不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提上小篮子,“走啦。”
门口一荟见她出来福了福身,跟了上去。
房间内芈莫汝又待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也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二荟见他出来急忙上前引路,将他送出了院子。
秦不可将孩子交给奶娘后,赶忙跑回芈翊珩的房间,乖觉地跪在正厅等着他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芈翊珩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刚坐起身就立马低吼道:“秦不可!来人,把……”
“公爹,我一直在房间里没走呢。”秦不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跪得轻松些。
芈翊珩几步就从内室走了出来,正要发火可对上乖乖跪在原地,委屈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女,心里的火气没法发出来了。
“你胆子挺肥,下药下到我这里来了!”
秦不可怂了一下:“胆子昨个用完了,今个还没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