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拿出来的!”
血衣刚被拿出来,双环便要上前去抢。
那士兵急忙往一边闪身躲了过去。
秦不可扫了一眼后立马低下头,双手绞在身前十分不安,整张脸红得能渗出血来。
“这不是……”詹含秀瞟了一眼也烧红了脸躲在一边。
气氛忽地奇怪来了起来,芈轩瞪着士兵吼道:“快点拿过来!”
“不行!不能…不能拿出来!”秦不可憋着气喊出声,细听之下已经带了些哭腔。
詹含之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了揽她有些颤抖的肩膀,说到底这个王妃和自家小妹一般大,虽然位置架在这里,年纪还是小,没经过事儿,脸皮薄了点。
她沉声道:“太子殿下,这衣服是礼亲王妃的晚上换下来的。”
见芈轩面露疑惑,詹含之一脸平静坦然:“这是女子月事时弄脏的衣物而已,王妃晚间脏了衣物时我在旁边看着的,若殿下不相信可以找几个老嬷嬷来看看。”
“什么?!”
芈轩不相信亲眼看见翻进墙的贼人变成乌有不相信原本笃定受了重伤的人毫无伤口甚至连最后唯一的血衣物证都成了笑话。
“这士兵年纪小,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认错了也很正常。”詹含之看了一眼年轻的士兵道。
“太欺负人了,你们太欺负人了。”秦不可眼眶鼻头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几滴小小的泪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若看不惯我家王爷大可随意指了污名随意嫁祸,何苦如此大费周章!深更半夜的将王府围起来不说,还硬要带着人去搜我的秽衣当作王府窝藏贼人的罪证!”
说着她直接将头埋在詹含之的肩头,抽噎道:“我自认出身不好,入不了太子贵人的眼,殿下您想娶香莲姐姐我便自觉退婚,可香莲姐姐是大娘送到乡下去的,你何苦一直为难于我……”
“太子殿下,咳咳,本王、纵然身体不好,也、也无法看着你这般欺辱于人!”
芈莫汝让人将轮椅往前推了几步,俊美的脸因生气而涨红,他盯着芈轩有些气喘道:“宮宴那日太子殿下送来贺礼,是本王为了避嫌不让王妃收的,并不是王妃刻意驳太子的颜面!”
此言一出,詹含之姐妹俩相视对望,心照不宣的默认是芈轩专程来找事的。
相府秦香莲与太子私相授受,未婚先孕又被皇后灌下落胎汤的丑事在坊间流传许久。
只是碍于太子和相府颜面,一直没有人将此事摆到台面上罢了。
没想到,太子竟将此事迁怒于无辜之人,不仅订婚当晚退婚,还将秦不可随意指给病弱的礼亲王。
事到如今又因为秦不可不收他的贺礼而肆意动用城防营,围搜王府,这样不依不饶,倒有些得不到便毁掉的意思。
“太子殿下,王爷,请息怒,今日之事皆因末将眼花造成的误会。”苗开上前双膝跪地连连叩拜,丝毫不见之前的嚣张自得。
芈轩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一脚踢在苗开身上:“废物!”
言毕直接带着人离开了沉玉院。
芈莫汝稍稍缓了缓气,温和道:“今日邹夫人到访,居然撞到这等荒唐事,惊扰了邹夫人,詹小姐,还请见谅。”
“哪里话,是非曲折自在人心,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便先行告辞。”詹含之福了福身。
“来人,将邹夫人和詹小姐送到詹府门口,一定要确保她们的安全。”芈莫汝招手,两名侍卫走上前来。
詹含秀走到秦不可身边轻声安慰了几句,随着詹含之离开。
等到四周都安静下来,秦不可两眼瞪着轮椅上似笑非笑的某男,嘴角一扯,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王妃今日很令本王惊喜呀。”芈莫汝嘴角微弯,看得出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