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驼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这么敢这么跟我说话?”韩鹊还很年轻,比韩鸩还要小上几岁。
这么年轻就是二品武宗,当然是件值得很得意的事。
“我管你是谁!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凌迟?”孟文从后腰处摸出一柄锋锐短刃。
他不能带着镇魂刃招摇过市,所以,取出来的这把短刃,不过是一柄寻常兵器而已。
解腕短刃,寒芒四射。
今次争夺北城的赛事并不禁制使用兵刃,所以孟文用刀并没有破坏规则。
“凌迟?”韩鹊倒是愣了一愣。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凌迟。
只要认得几个秦域文字的,无人不知道什么是凌迟,就连骂人都会骂上一句“杀千刀的”。
前前朝的某一任大宦官,昔年足足被凌迟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被圣上喝止。
孟文居然要在擂台上凌迟?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我跟你有仇?”韩鹊问道。
“木有。”孟文的食指与中指轻轻划过刀背,短刃很寻常,却十分锋利。
“有怨?”韩鹊接着问道。
“也木有。”孟文手上短刃的寒光,映照在他面目可憎的脸上,愈加丑得让人触目惊人。
“那你特么的说什么凌迟?!”韩鹊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眼光看这个驼子。
“聒噪!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你没有听过?”孟文阴测测一笑。
韩鹊怒吼:“你特么真的当我怕了你?!给我死去!”
“看好右臂!”孟文目光阴冷。
“我看你马勒戈壁!”
寒芒到处,韩鹊的右臂上的肌肉全部被他割裂,无数道血淋淋的口子!
每一道口子都是一寸三分宽!密密麻麻从手指直接排到右肩。
“啊啊啊啊啊!”韩鹊假假也是堂堂二品武宗,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右臂已经遭受重创!
紧接着,是他的左臂与双腿!
孟文的动作疾迅无比,快到令所有人都目不暇接,韩鹊的四肢之上已经遍布森然血口。
擂台下,韩鸩一把捂住额头:“这浑小子是不是又在发抽?我让他好好杀,可没叫他凌迟!要是被阿梅知道了,又要说他弄得满地血呼啦次,杀人杀得一点不优雅。”
九凤静静地道:“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够那个韩鹊好好享受了。”
韩煞看着台上自己儿子鲜血淋漓的四肢,早已睚眦欲裂:“住手!快住手!你不按规则,残杀无辜!”
“想我住手?来不及了!”孟文阴测测一笑。
“轰!”刀芒如雪滚动!
下一瞬间,韩鹊浑身上下遍布鲜血淋漓的血口!
满场血流一地!
韩鹊喉间荷荷有声,一时还没有断气。
全场寂静。
鸦雀无声。
虐杀,这驼子摆明车马是要将韩鹊红果果的虐杀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