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昏迷不醒的苏老太爷,张嘴一口浓黑淤血狂喷而出!直接喷了围在他身边的苏振业,与苏氏二房三房掌事一身。
浓郁的血腥味传来,内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狂暴而莫名险恶的气息。
“居然是这样?”韩鸩眼睛微微一眯。
看来,这位苏老太爷果然还怀有莫大隐秘。他这半身不遂的病症,根本就不是什么中风后遗症,而是伤!
要人命的毒伤!
“啊!废物杀人了!快!父亲大人的随行中医呢?快来人!抓住这个凶手!”人群之中,吴丽莎猛地发出一声刺耳尖叫!
“韩鸩!”苏嫣然见苏老太爷被韩鸩一掌拍得口中黑血狂喷,霎时间脸色惨变,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又强行不让它涌出来。
韩鸩拍在苏老太爷天灵盖上的这一掌用力之极,早已半身不遂,风烛残年,昏迷不醒的苏老太爷怎么经受的住这猛烈一击?
苏嫣然泫然欲泣,心中念头百转千回。
难道韩鸩今日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声名鹊起,一飞冲天?而是为了报复这三年来,在苏氏家族所遭遇的责骂与非难?
难道韩鸩心中真的就这么恨她?恨母亲?恨父亲?恨爷爷?乃至恨毒了整个苏氏家族?
苏嫣然死死咬住红唇,怔怔望向韩鸩兀自按在苏老太爷天灵盖的一双大手:“韩鸩,今日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之间,永无将来!”
韩鸩眼底青芒闪动,满场中人,或喜或悲,或焦急或关切或漠然的神色,他都一一扫在眼中。
毫不关心。
只有人群之外,苏嫣然那摇摇欲坠的娇躯,与黯淡神伤的惨白花容,让他心底猛地传来一阵,被揪住了一般的疼。
说到底,这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还是不肯相信他。
“苏老太爷,快醒来。你老人家再这么睡下去,只怕你这满堂儿孙,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韩鸩按下心内阵阵波动,嘴角微微上扬,松开按在天灵盖上的大手。
随手擦去苏老太爷花白长须上的淤血,顺势拂落三枚钢针,将苏老太爷稳稳扶出轮椅。
伴随韩鸩的话音,苏老太爷也缓缓睁开眼睛:“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全部围在这里做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席?”
“啊!父亲没事!醒过来了!谢天谢地!”见苏老太爷说话语气舒缓平和,苏振业顿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甚至连脸上被溅到的淤血都来不及拭去,激动地一把抓住苏老太爷的手掌。
韩鸩看着苏振业脸上被溅到的污血,皱皱眉,从怀中取出一方药巾,塞在苏振业手中,轻声道:“岳父,你的脸弄脏了,擦擦。”
至于苏氏其余两房掌事,他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脸脏了有什么打紧?只要父亲没有事就好。韩鸩,你刚刚对父亲做了什么?父亲怎么会忽然吐血?”苏振业完全没有顾及那方脏兮兮的药巾,随手擦了把脸,关切的问道。
“体内淤血凝结而已,吐出来,苏老爷子就好了。”韩鸩耸耸肩,随口解释一句。对这些完全不懂医术的人,去详细阐述他用的手法,委实太过麻烦。
“父亲,你刚刚吐血了,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那个废物有没有伤害到你?要不要报巡捕,告他伤人罪?”苏氏二房三房掌事连声发问,扫过韩鸩的目光中满是狠厉。000文学00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