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子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发出一声“嘁”的长音。
赵岁亦突然想起还要去看张清晚的弹唱会,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我先走了。”
“你还没吃晚饭呢!”
拿起椅子上的包匆匆跑出门,推拉门从赵岁亦手里落回来晃了几下,把林西子的话隔在了门内。
赵岁亦检了票进了场,明明还有一小时才要开始,场内的人却已经要满了,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然后拿出包里的水,只是手上莫名地黏滑,总也拧不开。
赵岁亦暗自叹了口气,准备把水放回包里,却被后座的人伸手接过。
赵岁亦转头去看,是个十分阳光的大男孩,眉清目秀。
再次接到水时,瓶盖已经被拧开了。赵岁亦尴尬地道了谢,把水放回了包里。
那个男孩指了指她的包:“不喝吗?”
赵岁亦感觉更加尴尬,只好试图转移了话题:“来这大多是女孩。”眼下之意是他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来,“因为喜欢他还是喜欢吉他?”
他却摇摇头:“都不是,我早听说张清晚的名字,从周围的女生的嘴里被频繁地提起,就想来看看。”
赵岁亦听见这和她初次见他时一样的理由,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个男孩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笑得十分傻气。
张清晚一场弹唱会的票虽说不贵,却也不算便宜,她在心里叹道他真破费,嘴上却说道:“我叫赵岁亦,岁岁亦然的岁亦。”
男孩点点头,“真是个好名字。”顿了顿,又说:“我叫陈谦,谦和的谦。”
场上熄了灯,张清晚走上台,灯光打在他头上,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赵岁亦从包里拿出手机想拍张照,也不知带落了什么,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
一场结束开了灯,她去找掉的东西,仔细回忆包里装的东西,才想起是个小镜子,背后传来声音:“我先走了。”她蹲下身去答道:“好。”
找了大半天,才看到在前排座位底下,她又废了九牛二虎才把手伸到椅子下把它捡起来。
这镜子倒也结实,完好无损。她站起来装进包里,抬头一看,场上竟然就剩了她一个人。
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下雨了,大雨倾盆,电闪雷鸣,赵岁亦往后退了点准备给林西子发消息给她送伞来。
往后退着却突然撞到了一个怀里,赵岁亦连忙转过身去道歉,却发现来人是张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