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十分澄澈,蓝得发亮,连一丝云都没有,空旷的小礼堂从窗帘间透来几丝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除了聒噪的蝉鸣,只有张清晚吉他悦耳的曲调。
赵岁亦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这儿很快有一场张清晚的个人吉他弹唱会,只是她来得早了,这会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她望着这个干净的少年,黑色体恤外穿着白衬衫,白衬衫的褶子里有阳光落下的阴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怎么样?”
赵岁亦正出神,没留心张清晚坐到了她旁边,她一下子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很,很棒啊!”
不自觉地扬高了声调,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似的。
张清晚似是笑了笑,往后挪了挪,自然地靠在椅背上:“怎么来这么早?六点才开始,这会儿……”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才不到三点。”
“想来得早些占个好位置。”她这样回答。
那年她高一,听闻学校来了个风云人物,吉他弹得好,嗓音又是出奇的好听,受很多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