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若真的想答谢我,那就好好准备一首南城月吧,明儿我还会再来。”江佑程的语气仍然是淡淡的,却透露着不可拒绝的霸道,“安娜,记住了。”
言毕,江佑程绕过负责人,看了安以柔一眼终于走了出去。
“哎军爷,我们安娜不接受点歌的。”负责人转身想拉住江佑程,没曾想刚伸手就被他的侍卫拦了下来。
“军爷!军爷!”负责人挣扎着还想努力一下。
安以柔看着江佑程远去的背影,拉住负责人的手,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喊了。
街上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红绿的灯光夹杂在一起。
明明是繁华喧嚣的色彩,却偏偏衬的那人越发的清冷,风华隽秀。
“安娜……”负责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安以柔。
他知道安以柔一直以来的规矩,可是这次……
“放心吧,我会唱的。”安以柔当然明白负责人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什么。
南城月,是南城里人人会唱的小调,这位江督军点名要听这首,到底有什么企图?
答案,或许明天就会揭晓。
安以柔心里隐隐有种异样的感觉,也许,这个男人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霞风路77号。”安以柔招手上了一辆黄包车,疲惫的倚在靠背上对车夫说着目的地。
江佑程走后,她又在常来捧场的几位权贵中周旋了良久才得以脱身。
灯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她忍不住合上眼睛,浑浑噩噩的想着一些事情。
以前在安家真似笼中金雀,出来之后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生活不易。
“好勒,您坐稳了。”车夫一瞧生意来了,高兴的脱掉外面的罩衫,做出起跑的姿势。
霞风路离夜巴黎不远,穿过两条街就到了,也属于新津的法租界。
安以柔用自己不多的积蓄在霞风路租了间小小的一居室,虽然面积不大,但是给她一种家的感觉。
虽然安家很大,但母亲去世后那儿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小姐,到了。”车夫停下奔跑的脚步,恭恭敬敬的请安以柔下车,“麻烦您,1个银元。”
车夫明显是狮子大开口,平日里来往也不过1个银元。
安以柔微微皱起眉,却不想多纠缠,便扔下一枚银元。
老旧的洋房还是木质的楼梯,踩上去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突兀,像是一把小锤在安以柔心头轻轻敲着。
咯吱……
咯吱……
安以柔掏出钥匙打开门,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灯“啪”的一声被别人打开。
安以柔心里一怔,呆呆的看着客厅中沙发坐着的男人,还有他身边站着的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