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瑗一再推脱道,没想到唐明能大度的将菜谱奉上。
“这份菜谱只是今年桃花庵的菜品,明年将会写出新的菜谱,送与先生有又何妨呢。
当然我也有求与先生,桃花庵缺一个块牌匾,希望先生能够赐下笔墨。”
唐明说的十分真诚,胡瑗两袖清风定然不愿沾惹一身臭铜钱味,仗着笔墨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唐明手中八大菜系近千道菜品,这菜谱只有几十道,先生就收下吧。”
范婧柔在旁劝解,先生无欲无求难得看上些吃食,自然希望他能够收下。
胡瑗不在推脱,备好笔墨纸砚,提起提笔在纸上写下桃花庵三个大字,交给唐明换了本唐氏菜谱
“若论字迹,阮兄那是写了一笔好字,阮兄,也送给唐明一份墨宝吧。”
胡瑗邀请说道,将笔送到阮逸面前。
阮逸也不推脱接过笔来,铺开纸张抄了遍桃花庵歌,落款阮天隐。
字迹飘逸,与胡瑗呈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果然不愧是玩音乐的,书写的都是这般具有艺术性。
唐明如获珍宝般将两份墨宝收起来,等来日装裱起来挂在桃花庵中最最显眼的地方,可以稍微显摆下。
“阮先生,也同胡先生一同回京吗?”
阮逸与胡瑗不同,胡瑗在京都任职,而阮逸德蒙官家释放,才能从远州那苦寒之地回来,无召见不得入京。
两者总得拉拢到一人,唐明不死心的问道。
“京城是去不了就,我要返回家中。”
胡瑗叹了口气,念起了忧心之痛,与众人讲述了被贬到远洲的情景,一家五口人整整齐齐的出发,水土不服又接连生患重病,只剩下胡瑗一人孤零零的回来。
“先生,节哀!不如先生留在苏州可好,让靖柔侍奉在身边,不至于孤零一人。”
听闻恩师悲惨情况,范婧柔也跟着黯然伤神,岁数不小身子骨也不如从前,身边连个伺候的呢都没有,范婧柔不放心的说道。
“这……”
“阮兄,不如就留在苏州吧,靖柔在这也能伺候一二。”
胡瑗觉得有几分道理,阮逸独自一人回乡心中定是痛苦万分,不如留在苏州散散心,待心情好转后在返家乡。
“那好吧,我就在苏州待上几日,看看靖柔的琴技生疏就没有。”
阮逸经不住众人劝说,便点头答应留在苏州,在范家住一些时日。
时辰不早,外面还是十分热闹,对于很多人来说今晚定是通宵达旦不眠之夜。
将两位先生送回桃花庵中,阮逸提议明日胡瑗便要启程回京,今晚还是在桃花庵中留宿,看样子两人是准备要秉烛夜谈。
将两人送回房间中,唐明发觉两人同住一间房,真是打算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