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摇摇头,“不困了……手疼。”
后面两个字带了点鼻音,传到顾时耳朵里,那就蕴含了无限的委屈。
回到酒店放东西的时候,顾时就已经态度强硬地掰开商陆的手,看到两个手心那刺眼的一个个月牙形状的伤口。
顾时瞬间心软,没了脾气。
伤口涂了药,确实不宜沾水,更不用说这伤口是因为担心自己才有的。
气他不爱惜他的身体,也更气自己,不能够让他安心。
“那我帮你洗。”顾时抱起商陆,转移阵地。
他不想现在要他。
一是太晚了,二是现在在外面,也什么都没有准备,酒店里的东西哪能比得上回去自己准备的?
他不想让他的陆宝儿受一点委屈。
“洗手台下面第二个抽屉里。”商陆被顾时放进已经接好热水、滴过缓解疲惫的精油的浴缸中,抬手指向外间洗手台的位置,“不是酒店的。”
顾时眸色蓦地加深,盯着商陆已经红到能滴出血的耳尖,撑在他后背的手掌渐渐握成拳。
他不是圣人。
而且这种事情,也是他一直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