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屋内的暖气开到最大,夕梦还是冷的瑟瑟发抖。她身体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上,如水草般柔软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腰间,一颗剔透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迟缓的落下,如同夜空中瞬间璀璨,又泯灭的流星。
不知不觉间,天开始放亮。
凌晨五点钟了,夕梦抹掉脸上的泪痕,梳洗之后,扎着围裙去厨房中给沈瑾年做饭。每一次,无论吵得多凶,无论被他伤的多重,擦干眼泪后,夕梦还是会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用雅芙的话说,她这种行为就是犯溅。
沈瑾年起床后,早餐已经摆上了桌,两个人安静的吃了早餐,相对无言。很多时候,夕梦觉得与其说他们是夫妻,倒不如说是一对被捆绑在一起的陌生人。
饭后,沈瑾年站在试衣镜前整理衣服,居然心血来潮的让她给他系领带。
夕梦依然很顺从,漂亮的青葱色指尖摆弄着红色条纹领带,这一红一白,颜色煞是好看。沈瑾年定睛瞧着,突然有些心痒难耐,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小抓子正挠着他心口一样。
他两根指尖突然捏起夕梦下巴,唇角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晚上下班早点回来,我们今晚回大宅。”
夕梦的身体下意识的微颤了一下,回大宅这三个字几乎成了他发出的求欢暗号,每次争吵后,他想上她的时候,就把她带回大宅,在长辈眼皮子底下,不能分房睡,也不能和他闹,只能乖乖的任由他宰割。
“哦。”夕梦若不可闻的应了声,然后看着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