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阳生被其父所除,自己也成为了掌握齐国实权的二把手,这花满楼里也没人敢得罪他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会见殷美人并让其侍寝了。
花满楼里的宾客一时间只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本想着来消遣一番,怎奈何如今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们都知道,这齐国先君阳生为田氏一族所害,齐国早就落入了田氏一族手中,但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不敢作任何反抗之争。
相成见大门不能入,随后从下面偷偷爬上楼。
老鸨赶忙吩咐殷美人前去招待大夫田恒,而殷美人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她其实对田恒之人早有耳闻,田恒妻妾无数。
那老鸨见她过于拘泥,不肯出来相会,便在那里说道:“哎呀,这田大夫可是如今相国之子,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榜上他了,在齐国也无人敢惹了,我都期盼你能成为田大夫的小妾,有朝一日你成了枝头凤凰,可要关照关照我们花满楼啊!”
“贱妾早已是残缺之身,不敢再谈贞洁,只是这田恒与其父弑君夺权之名声,早就传遍齐都城。若侍候此等人,与侍候禽兽又有何意!?”
“你你你你小声点!你不要命我花满楼还要活啊!”那老鸨听到殷美人所说,赶忙前来让她止住,心中惶恐不已。
“你不要再多说了,反正今日你伺候好了田大夫就是了!赶紧去,我在楼下等你,勿要再多费口舌,若是惹怒了田大夫,这花满楼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得遭罪!”
说罢,那老鸨气冲冲地下了楼。
只看到那殷美人轻皱娥眉,尽显不悦之色,但身处此地,却早已情不由己。
相成躲在一旁目睹了全部,他心中或许已经知道这花满楼的头牌花魁殷美人,就是当日越国商村里的那个殷氏美人。她为何会来到相隔千里的齐都城,又怎会到了这风月场所。
“是何人在此?!”殷美人忽然从铜镜之中看到背后有一个身影略过,赶忙回头。
“夫人,多年不见,未曾想今日却在此地相遇。”
相成摘下青铜面具,只看到殷氏一脸讶异之色,瞬时又变得哀怜万分。
“你是当年那个在村中拔剑相助之人你是蒋义”
殷氏忽然缓缓站起,看着眼前这个昔日恋慕之人,她显得是那般彷徨。
如今自己沦落齐国女闾之地,成为被人唾骂的娼妓,见到他又如何再谈爱慕之情。
她踱步走向前,看着相成那沧桑的脸庞,又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事才会将他变得如此模样,心中只是怜惜,双眼含着热泪,欲言又止。
此时的她已不再像先前那般拘束,似乎变成了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她将头缓缓靠入相成的胸前,如小鸟依人一般,热泪从她那双眸之中流下。
“夫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语要说,只是如今有事在身,不能在此逗留多时,你若不嫌我如今身份,戌时之后,来此见我。”
殷氏说完,并未再与相成寒暄,只是梳妆一番后,徐徐走下楼去会见田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