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言用力点头,抹了把眼泪,开心的笑出声来。
她这些年,只所以依附韩良清,受尽他的虐待利用,也不敢逃走,就是因为,她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
“自戕?”裴玥彤倏地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夜!”晋王妃回,“今早牢头发现时,人已经僵了!王爷差信得过的人,带着仵作,亲自验看过了!服毒自尽,气息已绝!”
“尸身呢?”裴玥彤急急问,“现在何处?”
“在大理寺停放一个时辰后,便被裴家人抬走了!”晋王妃看着她,“怎么?你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王妃觉得,他会是轻易自杀的人吗?”裴玥彤问。
“这个……不好说……”晋王妃皱眉道,“按说呢,他不是那般脆弱之人!”
“自入狱之后,他从未放弃过挣扎,人虽在牢内,可外头那些党羽一直不停的在活动着,想要为他洗白,但都被王爷给狠狠压下去了!”
“但是……”晋王妃顿了顿,又道:“他在牢内状况并不好,一直在咯血,王爷屡次打击,他想逃出生天,亦无可能!听闻裴念锦噩耗之后,他当晚便有些不好,再后来便开始绝食,昨夜发现他服毒自尽了!”
“这么看来,的确也有可能!”裴玥彤点头,轻舒一口气,对着晋王妃笑了笑。
王府做事,向来是细致谨慎,他们验过的死人,那就绝对是死人!
她若一再怀疑,反而不美。
所以她便不再纠结,与晋王妃言谈甚欢,然而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送走晋王妃后,立时派人去西院打探。
然而她的人还没过去,福伯却先过来了。
“大小姐,西院的人搬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裴玥彤霍地站起来。
“今儿一早!”福伯回,“今儿天还没怎么亮,我们就听到动静了!初时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后来才想到,他们可能是要搬走了!”
“那裴明谨的尸身呢?”裴玥彤急急问。
“尸身?”福伯一怔,摇头:“并未见到裴明谨的尸身,倒是看到裴念锦的,拿布裹了,抬出去的!他们搬得挺快的,很多家具都没带走,只带走一些细软!”
“可知道他们搬往何处了?”裴玥彤追问。
福伯愣怔了一下,回:“十有八九是搬到京郊的小宅子了吧?除了那里,他们也没别的地儿可去呀!大小姐若想知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福伯作事利落,裴明谨在京郊的宅子,大家也都知道,很快便赶了去,但是,那里大门紧闭,一片静寂,门上的锁都生了锈,门前的雪也没人扫过,韩氏并没有住到这里来。
“除了这里,他们还能去哪儿?”裴长安猜测着,“总不至于,是觉得丢脸,回乡下了吧?”
“那些人脸皮厚着呢!”尹初月唾了一口,“才不会觉得丢脸!”
“但眼下这种情形,裴明谨和裴念锦都死了,裴家剩下的两兄弟又是无用的,韩氏也不过一个粗野村妇,再在京城待下去,只会自找难看!”甄千鸿分析道,“裴太傅得罪的人可不少,他们害怕报复,悄晃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说的也是!”尹初月点头,“他们如今,也是穷途末路了!再在这里混下去,西北风都喝不上!”
“福伯,你再去查!”裴玥彤急急道,“查京郊那处房子,可有出售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