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知情的大妈忍不住骂出来:“那个亲戚真不是人啊,他想要的根本不是小孩子,而是阿华的继承权呐,把吸了毒气瘫掉的孩子丢在死过人的房间里,爬都爬不出来的。”
“好在还有一堆好邻居嘛,给孩子煮吃的,带她晒太阳,亲戚呢把阿华父母的遗产挥霍光了,就打着要出国的名义把继承权丢给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个比我还老的老头儿,据说瘫在床上四十多年了,全靠呼吸机吊着,就剩一口气了。”刘叔边说边摇头,“人心要是狠起来,真是不敢想啊。”
“阿华现在在哪里?”洛沉舟试探着问。
“死了。”眼急口快大妈抢答道,“那孩子本来体质就弱,三年前这里发了洪灾嘛,即便很努力地救,还是困死了很多人。”
“那这个高个子是怎么死的?”洛沉舟指着曾经在房间里袭击过自己的人脸说。
“说起他呢,就奇怪了。”大妈捏着满是褶皱的太阳穴说,“你说一个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会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在女厕所光溜溜地死掉呢。”
“什么时候?”洛沉舟追问道。
“就两年前喽。”大妈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刘大叔插话的份儿,“当时他的事儿还上了法治报纸的头版头条呢。”
“所以您才记得这么清楚?”
“不止啊,没过多久啊,那个小伙子。”大妈指着瘦高影旁边头发稍长的人说,“没过多久,大概三个月吧,反正广场舞还没换夏装,住他隔壁的小伙子也光溜溜地死在女厕,吓死个人了,那之后老秦的房子就更不好租了,大家都说是冤魂出来索命啊。”
洛沉舟原本以为随后自杀的是住的二层中间的房子,谁料经过大妈和一众老伙伴的回忆,确定那人住在二层右手边的两个房子里。
可是在最旁边房子的杂物里,洛沉舟只找到了成堆的女装,并没有男性生活的痕迹。
他的目光落在了被前排孩童挡住的,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胳膊上。
想象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两只手以怎样的形态纠缠在一起,洛沉舟忽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卷进了一个颜色晦暗的世界里。
此起彼伏的笑声在身后回荡着,他回过头,却只看见雾蒙蒙的一片,仿佛是没有边界的海洋。
那笑声仿佛是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始终在没有人影的角落里隐秘地响起。
紧接着秦伯佝偻的身影从浓雾中聚合成实体,紧接着是二楼瘦高挑的住户跟他的长发邻居。
一个羸弱的女孩儿在无数双手的搀扶下进到视线里,站在了最中央的位置,紧接着是那对住一楼的老夫妇,面色不善的中年男女和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母亲同时入镜。
男孩儿很叛逆的样子,故意站得离母亲远远的,这一家人小小的不快并没有影响到欢乐的气氛,透明人一样的洛沉舟听着众人嬉笑着喊茄子,也看到了两个男人在暗地里十指交握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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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打个滚儿吧
打滚儿打到脸都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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