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提就不提。”洛沉舟撸起袖子,“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什么是正题,哥哥?”
“武松打虎预备训练计划round1。”洛沉舟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金莲差人送回来的坛子,“喝酒。”
“不喝行不行?”武松叠着脚站着,小脸上堆满了对未知的的恐惧。
“你不光得喝,还得喝足18碗。”洛沉舟说着,从行囊里取出陶碗,郑重其事地递过去,“你看这个碗,它不光能盛饭、盛酒、盛毒药,还能遮阳、要饭、挡雨跟传家。哥哥现在就把它传给你,你就是老武家的顶梁柱,光宗耀祖就靠你了。”
“哥哥,那你呢?”
“我准备入赘老潘家。”
“现在不就是么。”武松小声嘟囔着。
“少废话,谁有空跟你这儿说相声,赶紧去练喝酒去,一次十八碗啊,不许多喝也不许少喝。”
至此,不分寒冬酷暑,不论黄昏白昼,武大郎或是抓着个大蒲扇,或是抱个炉子,就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监督武二郎喝酒。
终于看不下去的潘金莲赶过来劝他:“如此这般,叔叔的身体可如何生受得了?”
洛沉舟看了看见底的酒缸,又瞅了瞅见底的银钱,道:“娘子说得有道理。”
于是,武松打虎预备训练计划顺利地过渡到了round2。
洛沉舟抄着仅剩的钱粮冲出门去,临走前对晕乎乎的武二说:“你等着,哥哥去给你抓吊睛白额大脑斧去。”
听着洛沉舟的话,武老二借着酒劲儿一屁股坐在泥地上哭起来:“我不要,我不要,脑斧那么可爱,人家不要打嘛,哥哥坏坏……”
许久之后,一个佝偻的身子拖着疲惫的影子从外头转回来,冲着仰歪在地上流哈喇子的人踹了一脚。
武小松从睡梦中惊醒,睁着小眼睛跟对面的懵懂对视。
两秒后,他抓着武大郎的裤脚:“哥哥,这是吊睛大脑斧?”他用手背揉着眼皮,“它看起来怎么这么像猫?”
洛沉舟气到席地而坐:“大哥,你是我大哥,那华南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我上哪儿给你弄去?再说,就算能弄得着,我还回得来吗?”
“那你还让我打……”武小松低着头小声埋怨着。
洛沉舟抬拎他的小脑袋,教导说:“是男人,就要扬起头,堂堂正正做人。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武小松半懂不懂地点头:“可我,真的要打它吗?”
洛沉舟把吊睛白额狸花猫塞进他怀里。
武小松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毛茸茸的一团:“它那么小,那么软。”
累瘫的洛沉舟喝了口酒缸里剩下的福根:“你可别小瞧它,这物种还参加过狸猫换太子呢,在辉煌的华夏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哥哥,你说什么?”
“别废话了,操练起来。”
从此,不分黄昏白昼,不分寒冬酷暑,武小松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训练。
每天打完猫就喝酒,喝完酒就打猫,最后不仅喝穿了酒缸,连那只原本弱小无助的吊睛狸花猫也练出了像施瓦辛格一般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