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不和路远客气，因为路远也从没对叶凡客气过。

至少从市的雨夜连环凶杀案开始，路远就一直追着叶凡要推理结果。

“废话少说，先帮我查个东西。”

“查啥啊，你怎么一天天净让我查东西，我是人，合着你把我当成啊。”路远刚解决完封门村事件，整个人十分疲惫，正在休息，被叶凡的一通电话叫醒，自然心里不爽。

“没时间了，查完再睡。”

叶凡说完，也不等路远答不答应，就把情况大概描述了一遍。

“我去，你们什么情况，怎么到哪儿哪死人。叶凡同志，请问你是柯南吗？”

叶凡没理会路远的玩笑，继续严肃地说道：“要多久，你才能查出来。”

“你想知道，昨天晚上，那个被害女孩用手机联系了谁？”

“对。”

“要不要帮你查出来她和对方说了些什么？”

“这样更好。”

“臭小子，你倒还真不客气。”路远长出一口气，最终，开口说道：“行吧，我尽力而为，如果查不出来，你也别怪我。”

“如果连这都查不出来，你也别待专案组里了。”

“你妹的，臭小子”

听口气，路远算是答应下这个要求。叶凡见状，长出一口气，嘴角不经意勾勒出一道弧线。

有了路远的帮助，叶凡也能多一个方向展开调查。

如同之前预计的那般，现在民宿里的情况近乎成为了死局。警方没法查出那两精神病患的下落，凶手一时间也没有再度现身作案。

在死局之中，若是想要有所突破，只能寻求外部刺激。

“你们还要多久才能进入恨山精神康复中心？”电话那头，路远少见地关心起案情进展。

“得先找到这两个精神病患才行，要不然，恨山精神康复中心那儿肯定不会答应接受访客进入。”

听完之后，路远沉寂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恨山精神康复中心故意搞出来的诡计？”

“我没这么说，但至少，这里发生的一切很不寻常。”说完，叶凡停顿了片刻：“我甚至感觉，现在就有人在监听我和你的通话。”

“那不可能！”路远信誓旦旦说道：“如果有人敢这么做，被我查出来，老子就捏爆他的脑袋。”

“你们还是关心好自己把。”叶凡打断了路远的玩笑话，显得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为止，这趟水已经越来越浑了。我了解孔方平，他是那种不到最后关头绝不会轻易透底的人。所以，你们得提前想清楚，究竟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哼！”路远冷笑一阵，继续开口道：“说了这么多，那你呢，你打算继续吗？还是说，你想让我们当逃兵，自己故作姿态地勇往直前。”

“我只是觉得，这对于你和安嘉璐来说，不公平”不经意间，叶凡脑海里浮现出了孔方平对他讲述的那个故事。

二十多年前的那起案子，叶循，孔方平以及张成龙做的那些事，冥冥之中，改变了很多人今后的命运。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行啦，你就照顾好自己吧。老子的路，由老子自己走，老子的未来，由老子自己决定，你们谁都决定不了喂喂！特么的，你又挂电话了？”

没等路远把后面的话说完，叶凡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叶凡看来，他已经好意提醒过路远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既然路远表示自己不在意，那么他也不会再多费口舌。

叶凡自己就是个固执的人，某种程度上，他和路远有着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