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个男人立刻冲上去将她打倒在地。欲蛛并未反抗,在楠意的哭喊声中,人群纷乱不堪,叫嚣着报仇类似的话。
月恹恹闭上眼睛转过身不忍心再看,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它的下场。她还是找个地方清静一下。有些人的嘴脸,恶心到令人想吐。
欲蛛说过的没错,或许正因为如此,人类才需要更多的约束。
是它亲手释放了人心里的魔鬼,后又被魔鬼所反噬。这就是它的因果。
欲蛛看着楠意哭泣的脸,始终死死的盯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了。
原来,那个女孩说的没错,人类,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啊。他那么小小的一只,会被这些人欺负吗?他哭的好伤心,它是多么舍不得不要他。
那一天,他的话,她都听到了。
“曾经活在地狱里的人突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温暖,正是因为如此深刻,你才会想要变成一个也能同样给别人带来温暖的人。”
不论经历过怎样的痛苦,他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很好的孩子,温柔,谦逊,听话。可是,它再也看不到了。直到意识到时间是如此的珍贵,尽可能的还是想要多看他一眼,然后将这段时光,将他的模样,永远珍藏。
或许,人类并没有失去所谓的自由,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可以坚守本心,他们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努力的在自我约束中只为看到更好的自己。
然后,寄温暖于人间,这就是万物灵长。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它真的学会了,却无法回头了。
原来,这段时光,竟然会这么的快乐。
做一个人,一个母亲,真的,真的,好开心啊
早已预见自己的结局,可这一年的极夜来的比报应更迟,只好留下他孤单一个人了。
月恹恹漫步在街上,每个人都在庆祝着什么,热闹非凡,比起往昔冷清的街上,今天简直像是过节一样。
他们从被害者,终于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自始自终,虽是被动,却如此的幸运啊。
活着的人,什么都没有失去,却自以为得到了一切甚至是无上的自由。
“你知道那种没有归宿的感觉吗?他们现在好像和我一样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为此感到开心。”
他们自然不会意识到这一切,单纯的为杀死欲蛛而开心着。没有一个人觉得赚到了。若回顾,也只道是命运弄人。
言辞没有回答,默默的站在她的身边,回去以后,月恹恹就睡下了,窗外热闹的声音吵的人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心思纷乱,不得头绪。
言辞中间来送过一次晚饭,被月恹恹婉拒了。
一直到第二天,来到太一虽然苦苦熬着没有生病,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又发烧了。
言辞他们已经在收拾回去了,来的时候好像什么也没带,回去却点了好多车在太一外面候着。
月恹恹这一病,耽误了行程,岑安和明宇先带着特产给催个不停的学长学姐们带回去。由言辞领着月恹恹去医院。
说来也巧,竟然是她刚来的时候落脚的医院。
医生建议留下打一针,言辞替她答应并帮医生摁着给她打了针。月恹恹委屈的不行,所以两人一上午都没有说话。
靠在沙发上,一旁的言辞切着水果,房间里古旧的音响播放着怡人心神的轻音乐。
白色的柜子上的分隔架上,点燃的沉香飘起袅袅的烟在房间,闻起来很是舒适。
今天的阳光很好。要不是手上输液的管子和沉香中混合着淡淡的药剂的味道,在月恹恹看来一切都是好的。
那边的医生匆忙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去。两个护士送走了医生,一边收拾一边也开始聊天。
“方子韵搞什么啊,说是画画,就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欲望找的借口吧。”
另一个小护士无奈的摇摇头:“他画的那个系列真是残忍,昨天剪开了那女的舌头,听说今天下午要拆骨,还是在雪地里。等他完成这个系列,那女的也活不了了。”
那护士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对她说道:“你还是不懂,这种死了才好,死了,画就更有价值了。就算活着,也是该死的。方子韵幸得了她,自然会物尽其用,听说外面的一些大人物就喜欢这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