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走。”
“好,别送了。”
西装男人笑着和伯父握了手,等他离开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的时候,喧哗的小别墅重新恢复了宁静。
月恹恹回自己的房间,路过电视机旁边的时候,伯父伯母正搂着两姐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两个表姐都是通情达理的女子,看来他们关系修复的还不错。
电视里播放的是一则新闻,大概是在讲世界末日之类的。
月恹恹觉得很是无聊,没再窗口逗留了太久便回了房间。已经那么多的世界末日了,人类还不是都活的好好的。如果真有世界末日,她希望在末日来临的时候,若是也能有自己爸爸妈妈陪在身边,该多好。
月恹恹这样想着。
大地突然就像打了个喷嚏一样剧烈的颤动了起来,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便停下了。在这之前月恹恹刚刚坐到床上,扶者床沿站起来,手臂上已经青了一大块。
或许上帝只是想要跟你开个玩笑,却总能够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可是她还来不及抱怨。
刚刚的震动将不大的地下室搞得乱七八糟,垃圾桶里的几桶没来得及到处去丢掉的泡面盒子散了一地,里面没有喝完的汤汁潺潺地流入了地底。
直到头顶上吵人的电视机的声音停下了,表姐高跟鞋的声音也不见了。外面小雨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沉沉地睡去,黑暗渐渐席卷,亮起的灯像是刻意作对一样瞬间熄灭。月恹恹想要打开地下室的门,却发现怎么努力也推不动,脚下的触感一点点变得不真实,像是踩到了雪中,突然开始下沉,坠落
“不要!”强大的失重感传来,掉下去的时候,月恹恹闭上了眼睛,周围是一片纯净的黑暗。月恹恹甚至感觉不出自己是在上升,还是下坠。
过去很久很久,直到在黑暗中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好可怕”这是月恹恹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意识。
“好冷。”这是月恹恹苏醒的第一个意识。明明感觉不到有风,空气中每一寸却都弥漫着刺骨的寒意,这对于只穿了睡衣的月恹恹是不能承受的。她能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卷缩自己的身体。
然后,疲惫的睁开眼睛。
“这里是什么地方。”岩星星月城内的某条商业街上,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女孩,乌黑的头发散乱而又随意的搭在肩膀上,只穿了一条浅粉色的吊带小睡裙,脚上是一双米黄色的凉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错愕,因为寒冷而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在岩星的大漠,数以千万计身披暗甲的军队整装待发,军队的最前方,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银纹铠甲的男人,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完全看不清样貌,气势内敛,神秘而又冷漠。伊泽从一旁的战舰上跳了下来,随手将头上戴着的黑色鎏金头盔摘下丢给一旁的士兵:“真是无聊,我一个人去找点乐子。”
军队便让出了一条路,一名身穿铠甲的女子款款走到为首的男人身边,摘下头盔是一张绝色的面容“西琉?你怎么了。”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看向了岩星居民所生存的陆地的方向,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平静而又冰凉刺骨:“无事。”
水惑努力保持着迷人的浅笑:“西琉,这是最后一颗被下令抹杀的星球了,如果我能成功找到核、西琉,等完成任务后,我可以不可以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
她终究还是得不到他任何的回应。
拿着头盔的女子沉默了良久,然后恢复好了状态,面向军队缓缓举起了左手,中指上带着一个金色戒指,镶在中央的鲜红的宝石在闪闪发光:“岩星居民贝卡努人,繁衍至今两万年,其中因喂贪婪,自私,而过度开发岩星资源长达一千四百余年,已经影响飘渺宇宙平衡法则。触犯十二星宫法则第一条,敕令剿灭,回收星核。现在传我命令,重军驻守主基地,勘察一队半个时辰后随我入境。”
“好冷好冷、啊嚏!”月恹恹已经连续打了十来个喷嚏,头重脚轻的在这诺大的星月市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这条街还真是超大啊,好多人,啊嚏!为什么都长得这么可怕。”
“阿嘁!”月恹恹揉了揉鼻子,来到了一家看起来很大的商场前蹲了下来。她想,这面墙的里面,一定是一个厨房,做着美味的不得了的点心,整面墙外衬的暖烘烘的。缩在墙角的月恹恹不由得打量起这里的人,在她的审美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长得很奇怪,大家都是一个人一张嘴,两个眼睛两条腿,可是比例方面总觉得有些违和感呢,还是说,这是一座人类都畸形的城市?
她现在连自己怎么过来的都宁不明白。“脊瓦脊瓦!!!”
突兀的月恹恹被这一声大叫给吓到了,转过冻得冰凉的小脸:“你在说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一道极细的蓝光瞬间从不远处呼喊的男人额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