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果然追了上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娘们儿住在哪间!?”
“一间一间地搜!九爷说了,要活捉!”
“活捉!?难不成传言是真的!?九爷真的爱慕太尉千金!?”
“主子的事情哪由得了我们置喙。安心做事就行了。”
“好不容易瞅准了厉北廷不在的时候,这次若是不成,九爷非得扒了我们的皮……”
砰
对方一脚踹开了房门。
藏在门后的程静书被段秋月护在身后。
那人寻了一圈,又是踢又是踹又是翻,将屋内精致的摆设搅得一塌糊涂……
段秋月眯起眼,等他们走近时,猛然射出一记暗器。
暗器击中窗边花瓶,将花瓶击得粉碎。
那人下意识看向花瓶处。
段秋月一掌击出,自这人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应声而倒。
剩余一人闻声而来。
屋外同伙听到动静,喊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段秋月剑指那人,锃亮的刀尖逼近杀手的脖颈。
那杀手道:“没事!我不小心碰碎了花瓶!”
“小心一点!搜完了赶紧出来!”
“是。”
段秋月勾唇,刀尖即将夺人性命。
程静书按住她的手,低声道:“留他一命,也许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段秋月不置可否,一掌劈晕了此人。
两人就坐在屋里,守株待兔。
果然,没多久,搜索另外几间屋子的人就回来了,敲了敲门,道:“怎么还不出来!?走了,人估计跑了!赶紧去追!”
段秋月咳了咳,声音粗哑了不少,道:“你们快进来看看,这间屋子有问题!”
砰
四人几乎同时冲了进来。
剑光一闪。
程静书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
四个活人,顷刻间便都断了呼吸。
段秋月将那唯一幸存之人绑在凳子上,泼了桶凉水,开始审问。
程静书则下楼去给自家三哥哥和客栈内的小厮松绑。
程亦铭见到活生生的程静书,悬着的心总算归于原处,猛然将小妹抱在了怀里。
厉北廷便是在这个时候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扫视一周,便已心中有数。
印着不惑酒馆字样的酒坛碎了一地,满室酒香,却不闻人声。
定是有人借着送酒之名混入了此处。
他唤出暗卫,清理现场。
他走到紧紧相拥的兄妹俩面前,问:“都没受伤吧!?”
程亦铭见厉北廷来了,抱着小妹的手愈发收紧了一些,像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
厉北廷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静儿,本王已经派人去不惑酒馆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不惑酒馆!?”程静书拍了拍程亦铭的手,示意让他放开。
程亦铭恋恋不舍地放开。
程静书起身,问:“难道厉云承的人已经盯上了不惑酒馆!?那他们到底是知晓了我与雅音姐姐的关系还是单纯地把酒馆当成一个我经常光顾的酒馆!?”
“现在还难以判断。”
“王爷!”程静书握住了厉北廷的衣袖,道:“雅音姐姐是无辜之人,她前半生的命已经很苦了,你答应我,一定别让她被卷进来,好不好!?”
“我尽全力。还有个消息,静儿,本王思虑良久,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什么!?”
“萧珏和燕三娘都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先前你收到的信是从漠北寄来,我差人循着寄信人的地址一路打听,今日才得到消息。半月前,萧珏和燕三娘大吵一架,翌日萧珏便离开了,当日燕三娘也抱着孩子离开。漠北苦寒,风沙肆虐,踪迹难寻。我的人还在继续找,现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三娘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经受得住漠北的风沙!?渴都得把他们渴死!!!王爷,我去问问段哥哥,血骨门发家之地乃漠北,或许他们在漠北能有更多的法子!”
“好。”
……
“说不说!?我和那些正道人士可不一样,老子是白发妖孽段秋月,老子想要一个人死,没人能逃得过,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