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扇子微微煽动：“这会是你承受范围之外的，而且你也不适合看到。”

“会怎样？”修纳看了看周围，但这是一个纯白空间，什么都看不到。

“决暗对自己的身体非常了解，怎样会更痛，怎样会击毁人的意志，他身为掌控绝望的帝神，自然能轻易做到。”她笑笑：“你的画仙剑的另一种形态释放了吗？”

修纳随意挥出画仙剑，略带颓然的说：“还没有，决影早就将它完全绑定了，但我还差些。”

“不用着急，决影经历了那么多次的绝望和痛苦，很容易就会理解到真意。”话音刚落，她手里的扇子瞬间变成了刀：“我们更难掌握这些，所以不用太在意。”

修纳动了动手里的剑，没想到平时完全没有反应的画仙剑慢慢的变成了一支笔：“没想到这么容易……”

“对，只要不着急，不被轻易影响，就很容易。”她说着，又同时看向外面，接着说道：“他们出来了。”

帝娜消失之后决影才看向决暗，表情不见一丝情绪：“说吧，留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聪明，这点确实很像帝娜。”决暗伸了个懒腰，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帝娜说的那么惨烈：“你应该也发现了些兆头，修纳和你是不同的。”

“你们没有说会给修纳这样的身体。”决影手里的剑缓缓消散：“这具身体很敏锐。”

“我本是想问你些事，但料想你也不可能知道，所以又变成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决暗拉着决影席地而坐：“虽然我们两个人创作了类似自身的原型，但没有一个样貌是决影，原本我以为你是帝娜制作的，但你身上沾染着属于我的气息。”

“你想说什么？”决影感觉他说的事可能会打破自己的三观。

“这样说吧，我怀疑你是我和帝娜的孩子。”决暗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就像你的世界之中有着神界和魔界一样，这里同样分为真神和恶魔。恶魔可以吸取混沌而真神来源于虚无，所以神明可创造，恶魔可毁灭。”

“为什么怀疑我是你和帝娜的孩子？”决影不想听历史。

“我曾因为一些问题进入过混沌，虽然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任何意识，但是我和帝娜在那里曾经融合过。”决暗似乎在想怎么表达，最终说道：“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个新的灵魂，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灵魂，所以我曾以为是幻想。”

决影愣了愣：“那有什么问题？”

“真神与恶魔从不诞生也不死亡，如果你真的是我们产生的，那打破这个定律的你和我们都会陷入危险。”决暗若有所思的回答。

“不诞生也不死亡？”决影顿了顿：“你们不像人界一样？”

“可以通过完全不同的生命达成延续是玉帝的期望，你知道永生其实是一件很无趣也很寂寞的事。”决暗说道：“你觉得如果真神和恶魔能够有办法产生新的生命，这里会变成什么模样？”

“玉帝？”决影想了想：“是你们的领袖？”

“可以这么理解。”决暗顿了一秒，随手穿透决影的左胸口：“差点忘了我还要报复你”

决影完全没想到这人说翻脸就翻脸，被洞穿的时候闷哼出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所以……你留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你实在有些特殊，用这个会帮你掩盖你的不同。”决暗把手抽回来：“我告诉你这些事是因为我注意到了你的特别，所以事先提醒你，自己记得掩盖一下。”

决影摸着自己的胸口，那就像一只虫子在不断啃食血肉。他嘴角不断渗出血液，实在难以忽略那种痛苦。

“走了走了”决暗挥了挥手。

决暗看到帝娜开心的不得了，又把帝娜抱了起来，嘴里向决影嘟囔着：“真是便宜你了……”

决影的嘴角依然不断得往外渗着血，只是点头没有说话，整个人似乎在一直隐忍着什么痛苦。

“怎么样了？”修纳轻轻擦拭决影嘴角的血，忍不住皱眉。

血像是擦不完，擦掉又继续流出来，决影晃了晃，像是随时就会摔倒一样羸弱：“没事。”

帝娜用扇子挡住嘴角笑出来：“果然是那个吗？”

“是哟”决暗嘿嘿的笑着：“我也没想到一个刚得到身体的小神能坚持住呢。”

“是身体的原因吧。”帝娜的眼中似乎泛着温柔：“就算痛苦不堪，也永远无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