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悬浮在空中，罗刹慢慢落到地上：“你身为一个新神，但却精通古礼……我忽然对你得到的传承很感兴趣呢。”

邬翊灵也落到地上，保持视线平衡：“古神若真的想得到，自然轻而易举。”

罗刹“噗”的笑出声：“啧啧啧，你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呢。”

“神界规矩如此，请古神见谅。”神界有个特别的神法，六界拥有特殊能力的生命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古神，而与古神交流的时候不能俯视他们，如果违反规矩就交由古神制定惩罚。虽然不知道那些古神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命，但既然是神法，不违背就是。

现在神界所知道的古神就只有镜中镜里的古神罗刹，其他的古神所在之处则完全没有踪迹。尽管明白肯定会有很多古神，但实际上神界之人见过的，就只有罗刹。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为谁而来？”罗刹绕着邬翊灵飞了两圈，似乎是在观察邬翊灵：“居然还有我看不清的过去呢，真是有趣，如果不是决影还在的话，我真的以为你们是一个人。”

邬翊灵笑了笑：“您不是更了解么，既然他还活着，就绝对没有逃回神界的本事。”

罗刹又绕了两圈：“是么？”

“您……呃啊……”邬翊灵还没等说什么，就看到一只手透胸而过。

“果然如此。”罗刹猛地把手抽回：“决影身上有我的诅咒，而你明明是个新神，但却带有我的诅咒……你到底是谁？”

邬翊灵扶住胸口，慢慢跪倒在地，剧烈的痛感让他喘不过气来：“古神……果真好手段……”

“彼此彼此，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罗刹看着邬翊灵的伤口快速还原：“如果产生了新的命轮，那就不该是同一个命轮才对？”

“我不知道，您想知道答案……应该找决影才是。”邬翊灵勉强站起来，强忍疼痛，他不是很喜欢跪着。

罗刹煞有其事的点头：“但我也要看好你才是，既然是同一个，也难保还有其它手段。”

“哼。”邬翊灵嘴角牵出一抹冷笑：“是啊。”

决影猛地睁开眼，嘴角同样牵出一抹冷笑：“终于到了……”

仔细看去，决影和邬翊灵竟然长得完全一样，两抹冷笑重合到一起，像是两张相同的照片。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忽然悬崖上的决影和半空中的邬翊灵同时金光大亮。罗刹饶有兴致的笑了起来：“啊，还真是……决影的风格呢。”

“也就是说……”两人同时开口，但声音却只有一个：“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你所谓的欲望。”

“还真是无趣的人。”罗刹靠在悬崖下方：“不过我很好奇，现在的你是哪个？”

“世上从来都只有决影。”两人说道：“不过换了神印上的代号罢了。”

“果然世上也只有决影才配让我施展不死诅咒呢。”罗刹打量着正在合并的光芒：“不过现在的你，司命那里还有完整的命轮吗？”

两人的笑声传了出来：“我说过，世上从来都只有决影。就算决影死亡之后只剩下邬翊灵，他也会接收到我的传承，我们本就是同一个命轮。”

半晌，两人合一轻轻落到地上，决影手中出现一把黑色钢扇铿锵作响，接着说道：“更何况我身负你的诅咒，想来也不会轻易死亡。”

“那么现在的你，可还好过？”罗刹笑的有些疯狂：“关于堕落的诅咒并不是那么舒适吧？”

是这样啊，在试探我的时候施加了诅咒，堕落吗？决影慢慢变得透明，看起来似乎是在消散：“那你该做好诅咒不成，被反噬的准备。”

“这诅咒可不是单纯的折磨。”罗刹看着消失在面前的人笑起来：“从今天起，所有生命都会认为你是神界的堕落者。被神界厌恶，与人签订契约迫使你必须服从，你每杀一个生命、每次情绪波动……都将离堕落更近一分。我期待你的堕落，很快……”

一个纯白的空间，决影感受着额头的炙热笑出了声。堕落者？复仇契约？呵，主仆游戏吗？真是有趣……

罗刹躺在地上心情极好：“决影啊决影，四十九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