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篱古井深渊的眸子沉了沉,嘴上回答道,“公公,你是知道了什么?是罗二老爷还是谢老爷?是为了田地的事情吗?”
罗大老爷目光微滞,嘴有些抽。
见此,颜篱暗道,看来是猜对了。
“公公,我们罗府不是什么小府,你出事对于我们的打击也是很大的,身为子女对你的伤情视而不见,你觉得罗庭夜是那种人吗?还有,我们罗府的当家的被人用了小人手段给欺负了,若是闷不做声,那些人又该如何想法?”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这罗府就是要给出个态度一来,哪怕外头的踪迹什么也寻不到,他们也要安排人出去。
罗大老爷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颜篱,这是他找来的媳妇吗?竟有这样的通灵之心?
她说得没错啊,若他不是罗府的大老爷,这打挨了也就挨了,既然承了这罗府大老爷的身份,那么适时的给出个态度来也是应该的。
颜篱不再追问,而是将药碗放到他桌前的小凳子上,默默的转身离去,可是当走到门口时,罗大老爷似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颜篱,还是让阿夜回来吧,我的事查到这里他们也该知晓了,万不可深究。”
颜篱身子一震,居然还这样的坚持?到底,为什么?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句,“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阿右禀报。”
至于他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颜篱走后,罗大老爷靠在床头,那双带着深深眼角纹的眼睛望着帐顶,神情奇奇怪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几日,罗庭夜回来了。
但是带回来了个不好的消息。
“是罗二爷府与谢府合谋而为。”
颜篱一怔,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那,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这样打人了事吗?”
罗庭夜用着奇怪的眼神望着他,最后还是道,“因为下铺田种的是红薯而不是大米。”
卟。
颜篱真的是一口老血吐出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起的起因居然会是这个?
“他们,有病吧?”第一次当着罗庭夜的面开骂了起来,不是她素质低,而是她真的没想到这就是整个事件的起因?
罗庭夜嘴暗抽,他家娘子,还真是个直爽的性子,不过这句骂得倒是让人心里大爽,除了“有病”他还真的找不出他们这般行为的出发点了。
“据说,参加丽山学院雅会的那些个土族地主路过铺田山时,当看到山上二十亩的田里都种着稻子而只有下铺田十亩种着不一样的东西时说了句坏了风气的话。”
这是他最后查到的,他暗中买通了罗二爷府里的一个驾车小厮,又命人连灌了好几碗的黄汤进去,他迷迷糊糊的便大说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