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茯苓带着陆上头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疲惫的窝在了沙发里。
整个房间不大,看着像是一个单身公寓,桌子上还堆放着几个吃完的泡面桶,经过时间的发酵残存的汤汁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地上还散落着他随意乱放的脏衣服,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有几本他没看完的漫画书,环顾一周,只有陆上头的小窝周围最为干净。阳台的窗户大开着,许是陆茯苓在出门时忘记关了,夜风吹的窗帘来回摆动。
陆上头在凌乱的房间里昂着脑袋轻盈的越过脚下的脏衣服,它好似也很疲惫似的,跑到了陆茯苓的床上,闭上了幽深的蓝色美目。
不知在沙发上躺了多久,陆茯苓慢慢的起了身,把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取下,他明亮的眸子里透着与他这个年龄不相匹配的成熟,棕褐色的瞳仁像是久经沧桑却还固执的闪耀着光芒,他脱下了身上的脏衣服,露出了精瘦的腹肌,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匀称的白,像是从小在牛奶里泡着长大似的,光滑的脊背上,几处刺眼的老旧伤痕显的格外突兀,膝盖上因刚才的打斗破了些皮渗出的血也已经干涸,被白皙的皮肤映衬的让人心疼,细长的小腿让女人看了都心生嫉妒,他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拿起了桌上的猫粮,在猫盆里倒了些,又蹲下身来仔细的清理着猫砂,待到一切都弄好之后,他才满意的走向了浴室。
浴室很快被温热的水雾笼罩,陆茯苓愉悦的哼起了小曲儿。
洗完澡后,他随意的用毛巾擦了几下头发,就坐在了书桌旁,从书包里掏出了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一边思考一边把玩着水笔。他上个月刚满十八岁,谁都不知道这个白天文弱的高中生,晚上却干着替天行道,驱魔的大事儿。
说起驱魔师,大多数人都还比较陌生,看个降妖除魔的片子基本宣传的都是捉妖师,这驱魔师又是干嘛的呢?驱魔师和捉妖师有什么区别呢?
驱魔师和捉妖师既相互联系又有所区别,这就好比那薛定谔的猫,又好比那辩证唯物论,你分不清他俩谁先谁后,如果非要细究,就是捉妖师大多是佛教中人,而驱魔师多为道教,捉妖师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驱魔师一般只负责驱魔,这魔又是什么东西呢?死人的亡魂如果怨念太深是无法走过黄泉路的,就算过了黄泉也只能变成奈何桥下的一块石头,所以怨灵大多停留在人间,通过不断吞噬其他的怨灵和人们的邪念而壮大,最后形成了超脱三界的产物魔,而驱魔师天生就有阴阳眼,可以看见常人无法看到的怨灵恶鬼。
“叮铃铃”手机在安静的深夜里发出了声音,吓的陆茯苓打了个激灵,在手中转着的水笔也掉落在了地上。
陆茯苓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疲惫的眼神恢复了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