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的目光,宵薄言蹙眉道:“我没有杀人!这是为了救你的嬷嬷!我……”
解释到一半,宵薄言哽住。
他这是什么毛病?跟他解释做甚。
自己杀没杀人,与这毛孩子何干?
可……
哪怕温姑姑要害他,他也求他别杀。宵薄言瞧得出来,李芣苡并不喜爱他杀人。喉头一滚,宵薄言偏过脸道:“你且安心,你的嬷嬷没有事,她告诉我有人要害你性命,所以我才来……”
他的话还未落下,扶在摇车上的手指被一双小手勾住。宵薄言心脏微颤,垂下头,却对上李芣苡干净温暖的笑容。
“你笑什么?”
宵薄言问。
李芣苡没有回答,而是颤巍巍地从摇车踮起脚,手掌撑着他的肩膀立起身子。
宵薄言向来不喜旁人触碰,可对于李芣苡,他却并不厌恶。他没有动,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奶娃娃要做什么。
李芣苡抿着唇,伸出的指尖探上他的修罗面具。隔着面具,明明感受不到她指尖的温度才是,可宵薄言的心却莫名翻滚起一股浪潮,汹涌地拍打着心脏。
他对他,似乎太过放纵了些。
若是旁人敢动他的面具,他定是断了那人手指。
似是从最初的心软开始,他就钻入了他的心坎,触碰到他的软骨。
没什么不好。
就当养了一只金丝雀,打发光阴。
宵薄言如此想着,身子放松下来,随她触碰。
李芣苡认真地抹去面具上的一道血污。她心微微一颤,不知何时起,她竟是已习惯了宵薄言这张骇寒恐怖的修罗面具。
就如习惯宵薄言这个人。
恐怖寒戾,却又处处留有温情。
这样的人,日后会以血为刃,伤天害理?趣读q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