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没有回答云老太太的话，而是盯着宁如，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

刹那间，云霄似乎明白过来，一双眸子里满是震撼之色：“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月儿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才会对月儿如此……如此冷漠无情！”

“你！”

宁如猛地抬头：“是！我早就知道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云清月不是我的孩子！”

宁如的声音带着怒气，一双眸子里满是冷意，还带着几丝疯狂。

“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既然如此，我凭什么替别人养孩子！凭什么！”

云霄瞳孔猛地一缩，看着宁如，脸上的神色黑沉不已：“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跟我说？你不想养，我自然不会让你养，而不是任由你糟蹋，居然还想要了她的命！”

“我就是要她的命！”宁如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云清月她只能是一个废物！只能成为玉儿的陪衬！她就是个废物！她凭什么比玉儿强！”

“我要让她成为玉儿的踏脚石！我要让她的血都流干！我要让她看着玉儿达到她达不到的高度！”

“她能活着就是因为玉儿，如果玉儿不好，那她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啪！”云霄扬手给了宁如一个巴掌。

宁如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你居然打我！”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云霄！我到底有哪里做得不对！玉儿才是你的亲生骨肉！而你了？你居然对云清月比对玉儿还好！凭什么！你凭什么！”

说着，宁如直接站了起来，冲着云霄扑了过去，拳头狠狠打在云霄身上：“玉儿才是我们的孩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待玉儿！凭什么！”

云霄不躲不闪，盯着宁如一字一句的说道：“凭月儿的亲生母亲，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一句话，让宁如踉跄的后退一步，张了张嘴，眼神有些慌乱。

“凭什么？凭那场战乱是你引来的，而月儿的母亲却为了你死在了他们手上。”

“这些，够吗？”

云霄的话语里满是嘲讽之色：“你既然猜出月儿不是你的亲生孩子，自然能猜出她是熙儿的孩子，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能好好对待月儿？熙儿是为了救我们而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孩子？”

宁如脸色惨白，不敢去看云霄的眼睛：“我不知道她是熙儿的孩子，对，我不知道，你又没与我说，我如何能知道？”

看着宁如有些慌乱的模样，云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霄儿，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云老太太发话了，继而看向宁如，“你且先坐着。”

宁如还想说什么，云老太太却是盯着她，威压直接朝着她压了下来！

宁如的心猛地一颤，迅速后退几步，牙齿打颤：“是，娘。”

看着宁如害怕的样子，云老太太这才撤回了威压，看向云霄：“说吧。”

云霄垂下眼帘，缓缓说道：“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十五年前，云霄被皇上派到外地查案子，宁如也跟着去了，等回来时，宁如已经有了八个月身孕，在路上的时候，碰到了云清月的亲生母亲，有了九个月身孕的熙儿。美书吧ei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