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郑锦绣可是郑家一手推上来的,如何会暴毙而亡?谁能算计到她的头上去?
“可打听到,是怎么死的吗?”
周欢看着玉溪,焦急的问着。
玉溪摇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奴婢是听郑锦绣宫中的丫鬟说的。郑妃娘娘去养心殿之后,便没有再回来。而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郑锦绣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玉溪暗暗心惊,这样得事情,即便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知晓其中必然有猫腻。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出去走了一圈便暴毙?
周欢整个人错愕不已,脸色有些惨白,“听这意思,是皇上赐死的?”
按着齐煜的性格,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得。毕竟如今所有的事情到了一起,一个苏家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奴婢也不知晓,原本奴婢想从东亮公公口中打听出什么。可东亮公公满脸的紧张和害怕,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嘴巴严得很。”玉溪摇摇头,但这件事和齐煜有关系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
否则,如何解释今日在养心殿的众人都对这件事缄口不提?
“宫里的事情,本就是这样……”周欢喃喃道,即便知晓这女人心思不单纯,可就这般死去,仍然是让她心痛不已。
若不是因为要救齐煜的性命,她也不会让她留在宫中这般险恶的地方。
“娘娘,这根本就不关娘娘的事情!反而娘娘现在要担心担心自己啊!”见周欢现在还如此自责,玉溪更加焦急,眉头紧皱着说道。
闻言,周欢一愣,问道,“我?为何要担心我自己?”
见周欢这般愕然,玉溪更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娘娘,你想想,现在后宫高位就只有郑锦绣一人,还是前段时间才被封的。众人皆知娘娘是不愿意的,但她现在离奇暴毙,所有人的怀疑都会指向我们坤宁宫的啊!”
玉溪急的直跺脚,这下坤宁宫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坤宁宫里除了孟祁和楚星辰来探望之外,剩下的人一个都没有过来。
前朝和后宫,都在寻了机会就给坤宁宫压力。
这日早早的起来,趁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闹腾,周欢看着玉溪笑道,“趁着今日有时间,玉溪你帮我梳洗一下,如今太皇太后没了,六宫我掌权。”
“可病了这么久,可别让众人把我忘了才是,我们出去看看吧。”
闻言,玉溪满眼的欢喜,急忙替周欢准备热水梳妆。
这些天来,因为周欢体内的蛊毒,她都不能出去。其实倒不是周欢不出去,完全是玉溪着急担心的不成。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周欢也只能听玉溪的,她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冷静。
原本内务府各类的事宜都要经周欢的手,可内务府在找寻周欢几次无果之后,便自行打理了,已经有半月未拿给周欢瞧了。
因为周欢不理世事,故而导致整个空中的人都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可周欢不许玉溪惹事,这些事玉溪都看在眼中,却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玉溪是知晓周欢的手段的,若周欢一当认真起来,只怕会让宫人们都大吃一惊。
一个时辰之后,周欢用螺子黛描了眉,便算梳妆完毕了。看着镜中唇色苍白的自己,周欢轻笑一声。
她倒是好久没有这样子打扮过了,前世是因为没有机会,而这段时间,则是因为和齐煜的嫌隙,二人许久不曾见面。女为悦己者容,既然这所悦之人都不来了,她自然也不用打扮。
玉溪看着周欢,满眼的向往,“皇后娘娘真是貌若天仙,皇上看了一定会被迷住的!”
这话一出,周欢眼中的亮光便暗了几分。
见状,玉溪顿时打打自己的嘴说道,“都是奴婢这张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娘娘你打奴婢。”
周欢看看玉溪,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打坏了要如何替我教训那等不听话的宫人?”
见周欢似乎并没在意,玉溪才稍稍安心下来。
踩着花盆底,周欢有些微微失神。
前世为了进宫不惹人笑话,她不知多少次练习过这样的鞋子,甚至还偷偷跟着旁人学习礼仪。不曾想,她什么都做好准备,却没有料到自己会沦为阶下囚。
现在她站在宫中,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她不能因为旁的事情便让众人看不起,认为齐煜选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女人做皇后。
可是,自己真的辛苦守护的东西,却是终于守不住了。
玉溪扶着她往门外走去,门口的几个小宫女和太监正在嬉笑打闹着,见屋门打开也并未在意,左不过是玉溪进出罢了。周欢已经关在屋里很久了,一直都不曾出来,连带着他们是坤宁宫的人也被看不起。
见状,玉溪神色一变,刚想发怒,却被周欢按住了。
她抬头,看向周欢那默然的神情,顿时咽了口唾沫。她最是了解周欢,看周欢这个模样,便知这几个宫女完蛋了。
“你听说没有,外面都说我们坤宁宫不吉利,先皇和先皇后便一直不睦,眼下皇后和皇上关系这般好,竟也有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