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牢房处,周欢便眉头一皱,“不要呼吸!”
齐煜心中一惊,但也随着周欢的话照做,他看向周欢,却见周欢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将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这里有迷烟。”周欢的心咯噔一声。这地牢之中,如今只关了太皇太后一人。可是在这里,却闻到了迷烟的气味,莫非是太皇太后……
思及此,她脚步匆忙,往地牢深处走去。
刚下台阶,便看到玉溪和追风二人倒在桌子旁。她心神一颤,脚步有些趔趄的走到二人身边,伸手探了探二人的鼻息,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齐煜眼神冰冷的吓人,看向地牢之中,却见太皇太后还好端端的被绑在那里,更是奇怪起来。
“太皇太后。”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冷意。
牢里的人缓缓抬头,看向齐煜,却不开口,眼中一片死灰。
这时,齐煜在门锁之处发现了一丝划痕,眼神带了些深意。看来,是苏家之人想要设法救出太皇太后,正好被自己料到了。
之前他便留了心思,在玉溪和追风身上的钥匙,都不能打开牢门,真正的钥匙,只有他有。
此时的玉溪和追风也接连醒来,玉溪见齐煜脸色阴沉的站在此处,方才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来。他立刻跪下说道,“属下死罪。”
“与你无关,是我低估了苏家之人。”齐煜漠然的回答道,他凝视着太皇太后的身影,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奇怪起来。
若是太皇太后就此便消沉下去,他是万万不信的。以太皇太后的性子,不死,是绝不会罢休的。
可是现在,牢房之中的太皇太后却认命的待在里面,一言不发,甚至连他们进门都不曾抬头。此时的他心中浮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取下腰间的钥匙,将牢门打开,匆匆走了进去。
下一秒,他伸手抬起太皇太后的下颚,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见状,周欢有些疑惑的问着齐煜,她也发现了不对劲起来。太皇太后还在这里,可这里却迷烟四起。莫非是苏家之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已经被他们给撞破?
这世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
后宫里安稳了不少,周欢便闭门不出。
好在整个后宫里的众人也很懂事,不用应对各宫的请安。只是,周欢心中早已明白,自她来到这紫禁城之后,齐煜就不仅仅属于她一个人了。他属于整个天下,还有,别的女人。
至于齐煜,前朝的事情忙的要紧,他便再没有踏足过坤宁宫了。
于是,整个坤宁宫冷的跟个冰窟似得,她原本还有些难过,毕竟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在后来,便麻木了,每日绣花赏花,日子倒也过的不错。
这日,玉溪慌慌张张的跑来对周欢说,“皇后娘娘,出事儿了!”
周欢身子一怔,问道,“何事?”
玉溪的胸口起伏着,显然是才从外面跑回来。“奴婢,今日去内务府拿布料的时候,在外面就听到他们在闲聊。说皇上最近看上了苗疆的女人,派了追风去苗疆呢!”
“知道了。”周欢面无表情,继续手上的针线,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实际,只有她知晓此刻的心情如何。
见状玉溪一愣,以为周欢是没听清,顿时说道,“皇后娘娘,你怎么不着急啊!皇上都派风去找苗疆了!”
“住口。”周欢的语气带了些许冷意,看着玉溪。她从未对玉溪用这般语气说过话,玉溪整个人都愣住了。
看到玉溪的神情,周欢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本宫不是在埋怨你,只是,皇宫之中,这些话不比当初在扬州的时候可以胡说。他现在已是皇帝,三宫六院,是寻常之事。”
“可是娘娘,皇上已经有七日不曾来过了啊。方才我问追风,他是不是去苗疆了,追风还叫我不要告诉你。”玉溪有些委屈,明明都好好的,为什么两个人又开始闹矛盾,虽说其他人不曾给他们气受,但玉溪总觉得心中不舒服。
当初那么难的日子都度过了,为何等到享福的时候二人反而吵架了。
周欢微微一笑,说道,“他不来,我们不是正清闲吗?何况,刚刚打理朝政,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
“可是,娘娘,外面现在传言很难听。说是因为娘娘娘和苏家……前朝也在给皇上施压,说要将……”玉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
什么?
周欢的瞳孔一震,一只手拉着玉溪,问道,“你说什么?”
“秦落雨!”玉溪也恨得牙痒痒,当初的时候,秦落雨是如何欺辱他们的,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秦落雨从前更是太皇太后府邸的人,!若不是之前太后求情,只怕早已跟着太皇太后一同处死了。
如今留着性命,竟然还想作妖。
闻言,周欢放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她的脸色有些难看,问道,“皇上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