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去护国寺的日子即将到来,薛柠对此十分向往,想着去见一见那不拘于世俗的贵妃,所以一直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心都写在了那张漂亮的脸上。
“马上就要去护国寺了!”薛柠坐在窗边,望着外面花园的景色,“也不知道这护国寺是什么样子。”
在宫中憋了许久,薛柠早就烦躁了,有这个机会能出宫逛一逛,薛柠喜不胜收。
只见薛柠清秀的眉毛舒展开来,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可饶高度,露出了一对可爱的酒窝。
时辰刚到,薛柠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想必这就是准备出发的预警了吧。那声音实在是有些大,寂静的皇宫内顿时更加威严了起来,宫女前来催促她时她都没有听见。
那号角声刚一响起,兰华堂里的一个宫女就赶忙跑了过来:“宁妃娘娘,时辰已到,咱们该准备启程了!”因为这宫女的地位低,不敢大声对自家正主话,再加上这外面的喇叭声一阵又一阵不停的响起,所以薛柠压根没听见那宫女的话。
“娘娘……”见自家主子没有反应,那宫女却也不敢大声喧哗,更不敢直接走上前去提醒,只得傻呆呆地跪在薛柠的寝室外面,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
直到薛柠意识到该动身的时候才看见自己房外颤颤巍巍跪着的宫女:“你这是做甚,樱鸣呢?”薛柠毫不知情,言语里透露出一丝不解。
“回娘娘话,该准备启程上路了,樱鸣姐姐刚收拾完东西,来不及通禀娘娘,特地让奴婢前来的,”那宫女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哆哆嗦嗦的应了一声,因为刚才在外面跪的时间长了,她的膝盖有些酸痛,站起来都有些费劲。
薛柠神色淡然的点点头,但也知道大概时候不早了,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臣妾来迟了,还望皇上恕罪。”薛柠赶到车队那里时,凤瑾年已经在马车旁边站着了,似乎是在等自己。
凤瑾年看着薛柠嘴上着恕罪,面色上却无半分惧意,觉得薛柠真是太可爱了。
“无妨,既然爱妃来了,我们就启程吧!”凤瑾年也没姑上其他妃子生气的脸色。
薛柠看了看排成一排的马车,顿时觉得有些不对,数来数去怎么好像少了一辆?
薛柠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凤瑾年笑着揽过薛柠,顺势将她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众人见此情景都有些惊愕,碍于凤瑾年的气势,却又不敢些什么。
“皇上,您这……”其他妃子看见凤瑾年敞开自己车的帘子请薛柠上车,心中难免有那么些意外和被夺宠的恼怒。
“怎么?不妥?”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凤瑾年听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眼神中带着讥诮,一双明目不怒而威的盯着多话的妃子。
“妹妹,咱们这次是有要紧的事,不要过于计较了。”宸妃压着妒火笑眯眯地。
难得见宸妃懂事一次,凤瑾年心中宽慰了些,没有再理会其余的人,转身上了马车。
那妃子听了这话也不敢吱声了,自己若是再下去,得罪的不光是薛柠一人,得罪了皇上和宸妃,她区区一个妃子在宫中活下去的数就屈指可数了。
但薛柠还是拒绝了凤瑾年的一番好意,然后提着裙子上了自己的车子。凤瑾年清澈的眼眸里落上了一丝失落。
行程中,薛柠不停的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稀奇景物,想要与车外的樱鸣交谈几句,但是转念一想凤瑾年还在身边,便压下了这股冲动,只是掩盖不在明亮的眼眸里露出的一丝兴奋。
凤瑾年心知薛柠心情好,温柔地看着她,没有打破这难得的宁静。
奔波了半日,车队在临近溪水的一处草地停下来修整。
奴才们一边喂着马,一边嚼着各自的口粮。
一时间各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交错在阳光下,一片祥和的氛围。
薛柠轻轻掀开了轿帘看向外面,潺潺的溪水清澈见底,虽然已经是秋,但依然有野花盛开在水边,柳树叶尖开始发黄,却依然茂盛。
想到自己好久没有出来游玩,薛柠忍不住下了轿子。
见薛柠朝着柳树走去,樱鸣便知道薛柠想要干什么,可现在薛柠身份不同了,樱鸣怕薛柠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连忙抢先一步去摘柳条。
樱鸣迅速扯了几根柳条递给薛柠,薛柠接过笑着道:“机灵了很多呀!”
樱鸣被夸奖了有些不好意思。
与夏日的阳光不同不同,秋的晌午日光也是更新偏些柔和的。
阳光穿过树梢,斑驳的光影落在薛柠的裙子上,薛柠坐在石头上认认真真的编者花环。
凤瑾年的眼里映出了薛柠的影子,眼里满是从不对其他女人透露出的温柔。
歇息时间十分短暂,不然他们肯定不能在日落之前赶到护国寺了。
这后面的路上,凤瑾年和薛柠的轻笑声时不时从那骄子里传出来,虽然有些刻意压低,但是夹杂在在无人话的车队中还是有些明显的。
跟着皇上一同前往的大臣们,都有些讶异的神色,只有康德顺和樱鸣一脸淡然,见怪不怪的样子。
自从中秋大宴之事,众人便隐隐约约觉得宁妃似乎与众不同,今日却真真实实见识了她受宠的程度,心中暗暗计较着如何与薛家多走动走动。
但唯独有这么一个人不想沾这福气,非要处处薛柠对着干。
这人也倒不是别人,换句话来讲,若换做是别人也不敢这么去做,这人便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薛琪。
中秋大宴已经是让薛琪嫉妒不已,现如今又听皇上特意带着薛柠去护国寺,变更是妒火中烧。毕竟按照入宫的时间,薛柠还是没有资格跟着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