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平稳气息站了起来,她接过衣服点点头进了更衣室换衣服。
妈咪在外面接着说:“陪酒女郎可不好做,你放聪明点,别惹恼了贵客。”
“嗯。”安如初自然知道去包厢陪酒意味着什么,当年母亲的治疗费是她连打五六份工才勉强挣出的。
现在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仍然需要十几万的手术费,术后恢复和治疗的费用仍不乐观,她现在的这份工作薪酬最高,可仍然是杯水车薪。
她太需要钱了,只要能拿到五位数的小费就能救她妈妈的命,为此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安如初端着酒水,走进包厢,一众男人满脸趣味的打探着她,有的甚至还吹了几声口哨。
她已经换下了跳舞时的红色连体短裙,身穿一身职业装,白色衬衫配上简约的黑色半裙,脚下踩着一双圆头的黑色高跟鞋。
气质与刚刚妖艳妩媚的女人判若两人,脸蛋仿佛被清池洗涤过的莲花,是个媚而不妖的可人儿。
一个男人率先出声,“嘿,这妞还来个制服的诱惑呢?”
沈敬之侧着头品酒,根本没给安如初正眼。
安如初看着沈敬之的侧脸,愣了一下随即就认出了那个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沈敬之,仇恨的眼神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几个血窟窿。
沈敬之是她安如初死也不会忘记的男人,那个曾给予她一切羞辱的源头,是她这辈子最恨的人。
“沈总,你快看看,人家妞盯着你看你,你也看看人家,好知道中不中意!”男人用胳膊肘碰了碰沈敬之。
“沈总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男人看着安如初的眼神里露出了贪婪的欲望。
沈敬之冷冽的目光扫过男人,终于把目光移向安如初的方向。
他的身形是标准的黄金比例,倒三角形的宽肩窄腰,天生的衣服架子,配上名贵的西服更显其慵懒高贵的气质。
面容棱角分明,脸上的五官仿佛精雕细琢一般俊朗,又仿佛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引人感叹。
这样的沈敬之在安如初眼里却是个衣冠楚楚的小人。
三年前她与他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代孕的关系上,他与她那一月的夜夜吟欢也只不过是为了能让她生出孩子。
饶是如此他从未看得起她,最后甚至因为瞧不起她而打掉了她的孩子。
安如初恨他入骨,却仍要勾起微笑,慢慢走到桌前,蹲下身子放下酒水。
安如初眼珠一转,起身时软弱无骨的向旁边一歪,整个人一下子靠在了沈敬之的怀里。
沈敬之没什么动作,表情却冷峻了几分。
周围的几个人分分惊叹起来,要知道沈敬之在这种酒局向来不近女色,投怀送抱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最后都是惨淡收场。如今这个女人已然坐在他的怀里,他却没有半分要推开的意思。
“先生,不好意思。”安如初娇笑一声,准备起身。
沈敬之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重新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安如初,三年不见你又下贱出了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