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前脚进了太医院,后脚又被请了回来。
“贤儿可有伤到筋骨?”菩尘紧紧地盯着严凌检查,担忧地问道。
万一伤了筋骨,可是要仔细将养。贤儿虽小,也马虎不得。
“回娘娘的话,并未伤到筋骨,微臣重新给太子殿下开一副汤药。”严凌抱着拳恭敬地说道。
菩尘明显松了口气,追问道:“那就好,贤儿是否要休养几日?”
就算没有伤筋动骨,也伤到了皮肉,看着着实吓人。
课业可以往后推推,贤儿的身子更为要紧。
陆泽贤惊喜的看向严凌,脸上的期盼都快溢出来了。
他就是想引起母后的注意,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自从启蒙,他每年只有三日沐休,新岁、生辰、上元佳节,要是能因伤沐休,既能得到母后的关心,又能守在母后身边分父皇的宠,简直不要太愉悦。
没等严凌开口,陆睿至快一步上前说道:“停了习武就是,不能因此耽搁课业。贤儿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要慎之又慎。若因为一点小伤就吵着沐休,那些王公大臣还不得吵翻了天?”
臭小子沐休,岂不是要占他陪尘儿的位置?
只要一想到这匹狼崽子整个黏着尘儿,他恨不得立即把人打发了。
陆泽贤愤怒的视线,暗暗地瞪着陆睿至。
父皇最讨厌了!一个人霸占母后,还用各种借口增加他的课业!现在竟然连他受伤,都不心疼!
他就知道父皇心里只有母后,一点都不心疼他这个儿子。好在他也不喜欢父皇这只老狐狸,要不然该有多伤心?哼!
菩尘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你何事怕过那些王公大臣?莫不是一点都不心疼贤儿?”
别以为她没看见他们父子俩暗流涌动。都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一副容不下对方的架势,颇让她伤神。
“我是担心贤儿将来威名受损,被文武百官和天下臣民以为他是个不顶事的君王。”陆睿至面不改色的哄骗道,“这江山总有交到他手里的那一日,不能因为一时躲懒,留下无尽祸患。”陆睿至嫌弃的同时,毫不留情的贬低着亲儿子。
要不是他这个老子拿命拼会这份家业,臭小子能一出生就做皇太子吗?
既然有了人人羡慕的地位,就不应该再来和他争媳妇。
陆泽贤愤怒的小脸,气的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随即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的握着菩尘的手撒娇道:“母后,儿臣肩膀疼。”
“严凌!”菩尘焦急的喊道。
“要母后陪。”陆泽贤撅着小嘴,泪眼汪汪的赘述道。
“好,母后陪着你。别怕,别怕。”菩尘紧张地握着他的手,反复追问道,“严凌,可还是伤了筋骨?”
怎么就又疼了呢?
严凌第三次把了脉,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太子,又瞅了瞅一脸担忧的皇后,扫过面色阴沉的皇上,不由地吞了口唾沫。
太子殿下这是在玩火自焚?
“儿臣、儿臣又不疼了。”陆泽贤紧了紧握着菩尘的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