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边海快要摔倒的时候,他闭上眼都已经做好了摔倒的准备。
姜雪伸手向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她的力气很大,竟活活撑住了一个男人的重量。
边海睁开眼,看见胸前一颗黑乌乌的脑袋,黑发间夹着细雪。她的脑袋正巧贴着他的胸膛,边海似乎怀疑对方听到了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咳咳,阿雪,你扶着我左边。”
姜雪眨眨眼:“阿雪?你是叫我吗?”
“嗯。”声音很轻。边海的耳朵尖突然变得通红。
“那我叫你什么?”姜雪使劲托着他的腰身,将脑袋一点点移出他怀里,又挪到左边。
边海左手绕过她雪白的脖颈,指间不小心擦到那边细嫩的肌肤,拇指与食指下意识地搓了一下,好似那里还留着她温热的体温。
其实这也只是在一瞬间。那一秒他小小地走了下神。
“随你。”
“哥哥,可以吗?”姜雪期盼地看着他,“娘以前说,如果有个哥哥就好了。”
“大的应该保护小的,娘只有弟弟,所以娘保护弟弟,没有人保护娘。”
她的声音清脆,但是说叠词的时候,有一种黏连绵软的感觉,像是带着丝连成串的细雨。“再喊一遍。”边海笑道。
“哥哥。”姜雪大声道。
狮子岩下除了白雪还是白雪,很是荒凉。太阳当空照,应该到了午时,两人的影子渐渐缩短。姜雪的肚子响起轻轻的咕噜声,但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入耳。
“我的烤红薯哎。”
她后知后觉地忽然想起来。
……
山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