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就是喝多了尿急么,周围又没有茅房。忽然见着有这辆马车停在路中,就忍不住对着车轮底下撒了泡尿。就是这么回事,要是不高兴了绑他们擦洗干净便是。
结果他们偏要说我偷了玛瑙石,自己看不住货还要赖我头上。”
“大人,您休要听他胡说,明明……”
孙冬挥手打断镖师的话。
“还没让你说,先听他讲。至于是不是胡说,也不是你说了算。”
木轮胎下的确有一滩泛黄的尿渍,骚臭难闻。
孙冬又问了几个问题,那青年都很准确地回答出来。行程没什么好撒谎的,有没有喝酒喝个通宵,到时候去酒家一问便知。
“你们押镖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有打开过箱子?”
“是的。我们连夜赶了一晚上的路。入城之后,镖头说去附近买些吃食,稍微休息一下。刚走开不就,就看到这个小子鬼鬼祟祟地在马车附近。”
“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开箱?我虽是捕快,但也知道开了封条对镖局意味着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中间有个人,手头感觉特别准。他掂了下箱子发觉重量不对,所以我们才当着她面开的箱。
开箱后就成现在这样,里面空无一物。”
孙冬哐啷一声将箱子合上,里里外外打量一番后道:
“刚才我看了一下。箱子虽不是严丝合缝,但中间的缝隙也不足半寸。寻常人就算连手指头都塞不进去,更别说偷了。再说封条都完好如初,就这么随意诬陷别人偷了玛瑙石,未免太武断了些。”
“这……”
刚才这些镖师也都在气头上,现在冷静下来一思索,眼前的青年还真不可能是偷儿。
为首的镖师上前一步,抱拳道:
“这位寒剑门的少侠,刚才是我们太过鲁莽,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说着,一众镖师深深地弯下了腰。
“哼,我这个偷儿可受不起这礼。算了算了,我在你们车下撒尿也是不是,就互相扯平了。诶不过这位天波府的大人,好端端的这玛瑙石怎么会丢呢?”
“啧……”
双方之间的误会是解除了,但玛瑙石凭空消失是个不争的事实。孙冬朝镖师看了眼,为首的将一张货单从怀中取出,再次行礼道:
“大人,这件事草民希望天波府能伸出援手。实不相瞒,这次的玛瑙石是个稀罕物,重达一百三斤,价值四十多万两银子。
现在凭空丢了,就算把整个镖局给卖了怕是也赔不起啊!
我们这几个兄弟连夜赶路,一直跑了两千多里地,跨了个南陵郡,就怕是有什么闪失。进了谪仙郡城还以为能稍微放松一下,可谁知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