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强只是看了一眼,便气的是暴跳如雷。将账单朝着吴国栋的脸上狠狠砸去,骂道:“娘的,你是长本事了?一年多的时间,为了一个臭妓女划掉快两万两银子!
两万两银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你父亲花二百两银子请客后,都得节约上半个月,怎么到你这里就如此不知节制!”
吴国栋抹了一把脸,不停地磕着头。
“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不顾家中两位夫人,却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薛文看着吴国栋,喝了口茶水道:“行了别装了,你这演技我都替你觉着尴尬。只见干嚎不见一滴眼泪,说实话我干了这么多年天波府捕头,你算最不会装的。
直接说说吧,怎么杀的唐爽?”
话音刚落,吴国栋愣在原地,看看清跪在一旁的三人是谁,整个人脸色瞬时间变得煞白。
“你……你们……”
“少爷,奴才劝您还是招了吧。这天波府的滋味真不好受。您绝对是扛不住的啊!”
吴兴强指着吴国栋,冷声道:“说真的,我真没想到居然是你杀了唐爽。你让我怎么交代,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薛大人,把他押下去吧。让老头子我静一静。”
案子暂时告一段落,似乎是因为太过气愤,吴兴强一时间站立不稳。薛文站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
两人顿了顿,谁也没有说话。
“带走!”
…………
天波府大厅,薛文正向宇文传汇报着案情。
“吴国栋近一年在外喝花酒,拢共花掉了快二万两银子。再算上其它的各种花销,平日里的积蓄早已是挥霍一空。
因此他在酒后开始打起了嫁妆的注意。正房夫人韩瞳毕竟家里有官,他不敢对她下手,故而将目标转向为没有什么背景的唐爽。
唐爽当然是不答应。在争吵时吴国栋猛然暴起,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刺杀了唐爽。随后翻箱倒柜,将所有彩礼全部运出。
碰巧的是,他在出门的时候和仆人撞上。于是主仆商议过后,直接将唐爽的尸体埋在院中。至于唐爽的侍女,则被他们随便找了个理由打法走。
随后便装作不知道,想要混过一天是一天。等再过一阵,把现场处理掉。再随便演场戏,装作自己无意之间走入,见着唐爽失踪后匆忙报官,便可全身而退。
下官也问过为何不第一时间打扫现场,那几个仆人说他们害怕,埋了尸体后不敢再进屋。
大人,这起案件其实就是这样,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宇文传长叹一声:“家门不幸啊……”
“大人,还有一件事。”
说着,薛文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银票,足有五千两银子。
“这是吴兴国给的,他装作站立不稳,借机塞在属下袖中。属下担心会出意外,便没有当众拆穿。大人觉着该如何是好?”
“他想拿钱买儿子的命啊。还能怎么办,依照法令办。”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