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所有势力都像稷下学宫,派出三个学子就能作为代表。中小型的宗门还是派遣长老或者管事级的人,免得失了礼数。
孙冬一行人来到宴会场地,宋芝轻声说道:“你们稍微等一下,我见到几个认识的前辈,去向他们打个招呼,很快就好。”
和孙冬他们说好后,宋芝穿过人群来到一名高达八尺,身材魁梧的大汉身旁,抱拳道:
“晚辈宋芝见过武前辈,家父希望在年关附近您能前来一同辞旧。”
那武前辈神色僵硬地看了宋芝一眼,只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随后端坐在席位上默默喝酒,挥了挥手示意宋芝离开。
宋芝虽心中略有不悦,但也躬身告退。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她又见着了位身穿剑袍,一双剑眉宛如利刃般的老年男子。她快步小跑而去,冲着他挥手道:
“赵伯伯!赵伯伯!”
谁料,对宋芝的呼喊装作充耳不闻,仿佛没见着人。
在宋芝还试图寻找其他人寒暄时,李管家高声道:“宁老夫人到!”
伴随着那拄着凤头拐杖,苍老而略显佝偻的身影缓缓入场,所有人霎时间变得寂静无声。这是他们对这位宁老妇人,这位将宁氏山庄从危机中一手解救出来并加以壮大的女子的敬佩。
“娘,您慢点,小心别跌着了。”
一男子正在宁老夫人身旁,小心翼翼地搀扶她。
老妇人毕竟年事已高,尽管整修过平整的上山道路,路上也休息了两三回,她也有些疲累。待坐上主位后,她摆了摆手道:
“老婆子我过个寿宴,让各位操心了。前夜不小心染了风寒,嗓子疼痛难忍。大家就自便吧。”
声音浑浊沙哑,和之前在正堂所见到的宁老夫人简直判若两人。
对那些前来贺寿的大部分人来说,只是来过一个礼数。倒还巴不得你少说几句,嗓子有没有哑才不关心。有些人宴请前,叨叨地讲个没完。等讲的尽了兴,菜早已凉掉没法吃。
宁老夫人的七十大寿,无论是菜品还是酒水都极为用心。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千金难求的琼浆,今日人手两壶可以喝个痛快。
孙冬平日里虽是不喝酒,但也被这散发着清香的酒水吸引。入口清爽凌冽,回味悠长,辛辣的刺激不仅不令人觉着难受,更突出了酒的风味。
在连着喝了两杯后,怕酒后失态就不再多喝。忽然间,孙冬发现宋芝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坐在一旁默默地喝酒吃菜。
“师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着有些怪。我出生在宋家,谪仙郡的大小势力也认识不少。这些人我都认识,他们也都认识我。
宋家近些日子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没理由对我这样爱答不理的。”
“或许是人家没瞧见,或者是忙着其它的事没空搭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