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冬还觉着,会不会是闫先生故意哄自己开心,弄了个内里早已松散的木桩子。但转念一想,也没有这个必要。锻体程度不足强行学习武功,结果弄得自己半辈子残废的教训早已屡见不鲜。至少孙冬闲来无事在翻阅江湖故事时,
但任旧有一事不明。
“先生,我是何时锻体的?难道说是在……”
“你还不算太笨。你莫非当我用囚龙锁封了你的内力,每日跑上个三四回的藏书楼,是闲着没事故意罚你寻开心的?
楼顶给你准备的生息丹,我托人给你加了一味药材。不仅能刺激你的筋骨,还能在身体高度疲累时滋养血肉。再加上解开囚龙锁后,内力运转时的润养,让你在不知不觉之间完成了锻体。
现在你的肉体单论强度,可不比那些九品的金石来的差。至于开了刃的兵器划在身上,若是刺中要害还是够你喝一壶的。”
孙冬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看着地上的碎木。
闫先生他,似乎是把自己当做亲传弟子看待。而且这传授的速度,未免有些太急迫了,颇有几分填鸭。
若是放在别的江湖宗门,星斗步与星斗拳之间,最少也得间隔上四五年的光景。免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即便是在稷下这种学宫,也得至少有个大半年,等略有几分火候再传授。
虽然孙冬不知道闫先生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已有不好的预感……
回到场上。
和薛道赐对拼后的那条手臂生疼不已。
他的肉身堪比品金玉,但作为舍弃兵刃的兵家子弟,他的锻体水准又怎会差?薛道赐自三岁之始,就开始以药浴打熬身体。等年纪稍长,每日便要以肉拳硬生生打断品之树。
最开始是半月余打断一颗,逐渐变成十日、五日、三日,再到如今的一日打断足足五棵。
孙冬若是不觉着疼痛,那才是天下奇闻。
擂台下,薛道赐刚一回到座位,便有不少兵家学子将他团团围住。
“学长,你怎么答应和他平局了?对了,你是不是顾及他的颜面,故意让着他的。”
薛道赐喝了口茶,揉着拳头道:
“没那么多弯弯绕。短时间内我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他,又不是生死相斗或非得争个排名,平局皆大欢喜又有何不可?
嘶……这小子的拳头可真够重的。”
最后一句话薛道赐并未没有说出口。原因无他,怕丢脸。
孙冬站在擂台上缓缓喘着气。同时施展星斗步和星斗拳,无论对身体还是内力所带来的压力都非同寻常。
打完此局,孙冬将木刀归还入兵器架,借着这个平局无败绩下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