毡帽少女或是被眼前美景所吸引,伫立不动,身体随着眼神四处观看伴随着一阵阵惊呼与赞叹,“此地不愧称之为福地,当真当的上那句行山登顶故远眺,此景只缘晋云山。”燃文ranen52000
素衣男子仿似并无听到身旁少女的种种惊呼与赞叹,依旧面无表情,将野花草丢于身后少女后,双手拢了拢衣袖朝小庙踱步而去,若有心之人看到此景定会心声感叹,就连这位素以坚定心性著称的小师叔此刻竟是双手颤抖不止。
破旧不堪,杂乱无序,这恐怕是毡帽少女对这座小庙的第一直观印象。
高约三四丈的小庙两侧大门紧闭,大门两侧贴有门神图纸,左侧门神手持双戟,金鸡独立做怒目金刚状。右侧门神手抱琵琶,垂直站立为慈悲面容相。
二者虽随着时间的冲刷与这扇大门般早已腐朽不堪印迹模糊,但却显得很是真实。
庙顶则是一片经过编制的枯黄稻草铺盖其上,若瞧眼望去竟可从稻草中依稀望见些许屋瓦。
想来也不是这么不堪,毡帽少女尴尬笑了笑乖巧站在男子身后。
定了定身,素衣男子抖了抖衣袖,好似犹豫不决又好似欲罢还休,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伸出手缓缓推开大门。
“吱”紧闭的大门在其使力推开下咯吱作响,兴许是年月太过久远并无修缮的缘故随着大门的开启甚至掉落些许木屑。
素衣男子并无在意抖落在身上的木屑,抬起脚跨过门槛朝里走去,丢下一脸嫌弃的少女呆立门口。
少女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破烂景象所惊,片刻后心里赶紧收起刚才觉得小庙不似这般不堪的荒唐念头,紧忙随其后跟上。
环顾庙内,家徒四壁。
倒也算的上干净异常,靠北墙背处有一张黄木桌子,说是桌子倒不如说是一树木底座。
从四周零乱的砍痕上倒也想到得弄这张桌子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才将其伐倒,黄木底座表面倒是被打磨的光滑异常,树根已是被砍伐的所剩无几,剩余几根粗壮树根顽强支撑着底部,些许小枝则是无规章的往周遭四处伸展,看似随意却暗含美感。
黄木桌上摆放着一黄木小盒大小约莫手掌,十分精巧,显然小盒与底座取材为一处,小盒上并无任何纹饰与扣锁,其主也不怕这样随意摆放被盗了去。
“唉,为何庙外破烂不堪其内但是干净整齐异常?这儿的主人不知道修缮一下吗?”毡帽少女抬了抬头四处打量一番后发问,素衣男子摸了摸少女的头,“败絮其外金玉其中不是挺好的吗。”说完便拢了拢衣袖双手合一起望向黄木小盒。
“你们是什么人?不可以碰盒子,你们不知道晋云山小庙的规矩吗?!”正当素衣男子伸手摸向小盒之际,门口陡然响起一声惊喝,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却异常坚定。
男子甩了甩手转身望向门口,一白麻布衣少年站立大门处,面红气润,双眉似剑笔直悄然,双目奕奕有神,俨然一副俊俏模样。手中紧握一把与其身高不符甚至高出半个身子的扫把,紧张兮兮的望着其内两位破门而入的陌生人,双手颤抖,额头大汗淋漓。
“哼,我们不是坏人,你吓到我了知不知道?!”毡帽少女往前虚踏一步,大声喝道。
少年显然是被其凶狠气势所吓,紧握扫把的双手握的更加的紧了,脚步往后慢慢挪了几步这才稍微站立,但其眼神依旧是坚定的望着二人。
“你别怕,我们来此是来寻访故人,并无恶意。”素衣男子撇了撇身旁的少女将其拉在背后开口轻柔道,“先前擅自触摸小盒无非是出于内心欢喜,并无其他意思,我二人不是此处人氏亦不知此处小镇关于小庙的规矩,还请谅解一二。”
男子脸色温柔,开口娓娓解释,神态认真至极。
从未见过这番情景的少女显然被其认真神态所惊,一时间竟是不言语只是沉默望着二人。
少年被男子温柔语气所说服,慢慢放下了紧握的扫把面朝二人走来。
“此地为晋云山小庙,凡来拜访与游历者一律不准入内,这是初来小镇后便被告知的首要一条规矩,更不用谈妄想私自触摸庙内任何事物了。”
少年此刻镇定自若,仿似为刚才竟被吓到而恼火,语气坚定,“不论你二人从何处而来,只要是踏足晋云山就必须遵守这条规矩,谅你二人不知情此事就此作罢,我也不通知官府前来,你二人速速离去罢。”
毡帽少女瞧见此刻少年神采飞扬刚才却畏畏缩缩心里不由得恼火起来,往前踏步而去欲与其争论一番才好。
“禁言。”男子再度伸手拦住少女将其拉住,少女暗恼不休只得在屋内兜兜转转。
“请问此处是否有一喜酒束发男子在此居住过?”男子神态温和,双手自衣袖伸出放于身侧。
男孩神色略微黯然,沉默片刻后,“有啊,门口朝前行一里之余便到了。”素衣男子双手合十轻轻一揖,走时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屋内少年片刻无言,而后继续拾起扫把开始打扫,边打扫边念着,“山见山,水见水,林木见我,我见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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