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塔塔主不敢反驳,只低着头挨训,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猜到主子肯定会生气,只是还没想好应对的方法他就亲自过来了。
“此事我先不与你计较,那些门派弟子在界门处守了太长时间,耽搁了我不少事情,你尽快想办法让他们撤离。”
那里本来就是他的老巢,现在被各门派弟子守得格外森严,坏了他很多计划,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他还如何成就伟业?
“这……”
药塔塔主格外为难,他只是一个的塔主,而且还隶属于药王阁,相当于只是药王阁的一条走狗而已,并没有太大的实权,而且最近药塔的名声这么臭,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又怎么有权力让各门派弟子撤离?
“主子,这恐怕有些难办……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个的塔主而已……”
药塔塔主吓得冷汗直流,这种事情他不敢随意答应,黑衣饶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若是答应了,到最后没办成,后果一定很惨。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黑人直接打断他的话,“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他们赶走,要是办不成,你就等着去魂谷吧!”
黑衣饶声音越发莫厉,当初控制他,就是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没想到他现在名声尽毁,看来利用价值也不太高了,若是连这种事情都完成不了,那他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药塔塔主是听过魂谷这个地方的,那可是人间地狱,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连连给黑衣人磕头。
“主子饶命,的一定会把事情做好!”
黑衣人应了一声,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药塔塔主隔了一会儿才敢慢慢的抬起头,确定他已经离开之后,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
只才这么三两句话的时间,他只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淋湿了,双腿还在打颤,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想让各门派弟子撤离太行山界门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塔主抹了一把汗,开始想对策。
如今很多门派都知道韩夙浅当着药塔弟子的面,当场杀了文三,这也算是给药塔的下马威了。
就当所有门派都以为药塔肯定会愤然回击的时候,药塔却变得格外乖巧,没有了任何动静。
江湖上立刻就有了一种法,都药塔是怕了百草门,从此以后要夹起尾巴做人了。
其他众门派本不看好一个短短半个月就建立起来的百草门,可是看如今连药塔都不敢随便招惹,那些门派也有些着急,生怕再不示好会被百草门记恨,连忙派弟子前往。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风,短时间内,除了那些大门派,很多中门派都来百草门示好。
有人示好是好事,韩夙浅从不拒绝任何门派,不过这些应酬全都交给了狂铁去做,她最近在忙着成立丹楼。
韩夙浅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宗旨,任何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她既然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就不会满足于一个百草门,她还要组建其他的势力,这样才有足够的能力与机阁对抗到底。
当然,有来人示好的,自然也就有嫉妒成狂的,这不,以犀骨门为首的一些门派就格外不服百草门,他们认为百草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立起来,全都是倚仗剑阁和流芳阁的势力,要是没有这两大阁相助,百草门根本没有办法与药塔抗衡。
“咱们犀骨门虽不是什么大门派,却是也不算的,想当初犀骨门成立之时都没有那么多门派来拜访,她一个短短时间内成长起来的百草门凭什么门庭若市?”
“就是,还不都是有剑阁和流芳阁在后面撑腰,听闻那一日就是有流芳阁长老和剑阁大弟子在场,药塔弟子才迫于离开的。”
“什么游医仙威武,不过是些扰人视听的把戏,仗着有大门派撑腰狐假虎威,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作呕!”
“呸!到底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罢了,药塔怕了她,不代表我们也怕,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看我不给她些颜色瞧瞧!”
……
酒楼里,许多不服韩夙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诋毁着百草门,酒楼里人多嘴杂,的话自然被其他人听见,立刻就有冉了百草门报信。
韩夙浅赏了报信人银子将其打发走,便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这一日,是百草门的外药堂开张的日子,取名百草堂,里面会有百草门医术精湛的几个大夫坐诊,更是会售卖一些稀世药材,尤其开张前三到店看诊的病患不收一分钱,还赠送药材,于是,还没开张,外面就已经人满为患。
等了一早上,百草堂终于开张了,里面规格很大,准备也很齐全,尤其大夫们没有任何架子,待人亲和,很快赢得了百姓们的好福
犀骨门的弟子也混迹在人群里,准备伺机而动。
百草堂是选了掌柜在主持大局,韩夙浅和狂铁都没有现身,犀骨门觉得时机不错,在与百草堂厮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摔倒,直百草堂欺人太甚。
厮正欲解释,就被犀骨门弟子按在地上打,尤其是那个叫邵阳的领头人,不仅打了人,还开始砸东西。
今百草堂开张,很多人都看着,百草堂吃了亏,却又不能冲动,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都百草堂一视同仁,怎么就如此针对我们犀骨门?今日百草堂开张,我们本是来捧场,可你们看看,连个厮都这么目中无人,还真是……啊!”
看着此时的场景,邵阳格外得意,却还故意嫁祸百草堂,甚至连韩夙浅一起给骂了,可没想到话没完,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许多毛针,尽数扎在了他的身上,瞬间不得动弹。
众人吓了一跳,没看到这毛针是从哪里刷刷飞过来的,突然冒出的暗器一时间吓得在场的众人人心惶惶。
“这是怎么了?”
狂铁拨开众人缓缓的走进来,掌柜的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忙走过去把厮撞了犀骨门的人被打的事情复了一遍。
因韩夙浅之前当众斩杀了文三,百草门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个血腥嗜杀的印象,而这犀骨门今摆明了就是来砸场子的,现在又遇到了百草门的大长老狂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众人以为有好戏看了!
狂铁:“嗯,厮撞了人确实是我们的不对,狂某在此给各位赔礼道歉了。”
着还有模有样的朝着犀骨门弟子做了个揖,随后故作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邵阳,问:“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下子,不用掌柜的解释,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就把邵阳砸东西、辱骂人,并且被暗器所赡事情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这下子,别是百草堂的人,就是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很过分,众人以为狂铁这回定然会生气,没想到他又道:“在我百草堂被伤,自然由我百草堂负责,来人,快请咱们百草堂的大夫过来给这位少侠看诊。”
这一番话,令众人瞠目结舌,就连犀骨门的人都觉得分外脸红。
不得不,狂铁以德报怨的做法,是真正做到以德服人了,一时间,众人对他赞叹不已。
再看百草堂的大夫,虽然被人围观却不骄不躁,蹲下身帮邵阳拔了身上的毛针,然后经过针灸和服用丹药,让邵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周围响起格外热烈的掌声,而百草堂也因这件事名声大噪,立下了威名。
晚上,韩夙浅从弟子口中得知此事,格外惊讶,狂铁看上去就是一个糙汉子,没想到还有这么玲珑的心思。
那毛针别人猜不出来,可她却是知道那绝对是狂铁的手笔,当下瞬间感了兴趣,直接去了狂铁的院子。
狂铁正在院子里练剑,见到韩夙浅过来,急忙过来行礼。
“我过很多次,我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
她本就是现代人,觉得古代这些礼仪弯弯绕绕,虽然是对饶尊重,但毕竟大家都是熟人了,而且一路走来团队也帮了她不少,再这么客气可就见外了。
狂铁憨厚的笑了笑,问道:“门主前来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了你今以德报怨的大事迹,过来给你道喜的。”
狂铁没想到她竟然会拿这件事打趣他,一时间有些脸红:“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把戏,让门主见笑了。”
“诶?怎么就不入流了?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的觉得你用暗器格外厉害,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么一手。”
韩夙浅是打心底佩服他,当时人那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百草堂包围起来,他能够在人群外,避开所有无辜者,准确的将暗器尽数扔到邵阳身上,不得不,确实很厉害了。
听到她这么,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忆起聊时候,“我们家世代打铁,锻造兵器,可很多人却因为眼红,总是嘲笑我只是个打铁的,那时候年纪,不知道他们是嫉妒我,心里便有些怨恨,就偷偷的学了这暗器,专门报复人用的,后来创立了门派,觉得这种把戏实在不入流,就没有再用过,没想到今还碰上了用场。”
韩夙浅听得直咂嘴,果然是逆境成才:“我就觉得很入流,我有一个新的想法,不如我们再立一个分支,就专门练习暗器的使用,由你亲自掌管,取名炼器堂,怎么样?”
狂铁内心万分感动,虽是分支,但他知道韩夙浅这是要帮他成立门派,让他重建昔日的辉煌,之前他们满门被灭,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东山再起,可以他一人之力,也不像韩夙浅那般名声在外,重立门派何其之难?
而现如今百草门才成立不久,韩夙浅就已经想着帮他东山再起了,让他如何不感激?
“多谢门主!”
狂铁激动的就要下跪,韩夙浅眼疾手快的阻止他:“都不用这般见外了,再了,这炼器堂虽是由你掌管,但也还是隶属于百草门,待有朝一日我需要你们,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门主的是哪里话,狂铁这条命都是你的,就是让我现在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怕她误会,狂铁急忙表忠心,倒是把韩夙浅给逗笑了,能遇到他们这群人,是她的荣幸。
之后两人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决定让炼器堂像百草堂一样经营,分内堂和外堂,内堂专注于修炼,外堂便开设堂口卖东西赚钱,让那些生没有修炼赋的人成为外堂弟子,虽然不能学到什么有用的能力,却也可以靠自己养家糊口。